现在看他们穿汉服就看着就顺眼多了,当然段断也懒得再看了,请人坐下,也懒得问人家的名字,反正叫使者就没差了,又不指着交朋友。
“相信使者也知道大唐大皇帝陛下知道了尔地之困苦心急如焚,责令于本官全权处理此事。本官查阅了从大唐贞观年来的卷宗,大唐无偿送贵地粮食过千石,而借据……”段断开始哗哗的翻着卷宗,那声音让使臣面色如土,终于段断也不翻了,“太多了,本官也就不报了,所以尔借粮的要求,我们不能答应。”段断开宗明义,对他来说,客套话是那些文雅之士说的,不是他这种科学家能说的,他的时间是很富贵的。
“大人,我国百姓嗷嗷待哺,每日均有被饿死的老人与孩子……”那使者说得眼泪都下来了。
可是问题是段断是谁啊?每年大陆送给朝鲜不知道多少粮食、粮种、化肥,而国际社会也是,大船大船的往里运,可是人家天天还是饿死人,都不知道送去的东西上哪去了。
而且这族人都有个共同的特点,除了有奶就是娘之外,更重要的是会川剧绝技,翻脸不认人,拿了东西就翻脸,比翻书还快。东西吃完了,然后就又来了,然后再翻脸。段断看电视都看麻木了,还真是一点也同情不起来了。
“借粮一事,已经不能商量了。”段断坚定的摇摇头,没有一丝一毫可以打折的余地。
“我要见大皇帝陛下,他……”使者不哭了,马上粗声吼道,似乎在他看来,李治和那些大臣们一定不会看着他哭,一点反应都没有的。
“现在这事本官全权处理,若是我们大皇帝陛下看到贵地的借据,还有大唐无偿赠送的单据,一定也会明白本官的苦心的。”段断拍着卷宗,一脸的不耐烦。
使臣有点心虚了,他们习惯了伸手,并没想过所谓借了是要还的。若把人家惹急了,现在就逼着他们还,他们就算卖光了也还不起不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又坐了下来。
“那大人是想通知在下可以回国了?”使臣一脸死灰。
“当然不是,你也说了,你们每天都在饿死人,我们大皇帝陛下以仁心治天下,新罗仍大唐之属国,也就是大唐的一份子,大唐理应伸手相助。”段断从开头起就没称呼过新罗为‘贵国’,而是‘尔地、贵地’。而此时已经表明了立场,你们是大唐的一份子。
使臣的头跟小鸡啄米一样,虽然听着有点别扭,但也没往心里去,满眼期待的看着段断,想知道所谓的大唐的帮助是什么。
“借是不可能的,但我们能卖点给你们。”段断终于说了,使者本来要点头的,马上僵在那儿了,卖?是什么意思?
“要不你回去商量一下,大唐可按市价卖一部粮食给贵地,可用实物作价交换。”段断也不多说了,拍拍手,准备送客。
新罗使者还真的一下子消化不了这个消息,他们从来就没想过能从大唐来买粮的,买粮是要钱的。之前来求援,最多送点钱给主管的大臣就完了……对了,他们还没送礼呢。
于是当天晚上,段断就收到了新罗使者派人送来的各色礼品,有他们的金银器、首饰、还有人参什么的。倒都是好东西。段断倒是贪财的,但段断是聪明人,也知道新罗会晚上有行动的,早就派人盯着了,若只是送他一个人,他就笑纳,收便宜点,反正李治准备送的,而市价陈米还卖不到五文一斗,就卖新罗十文就算了。若不是,他们就好好算算账。
结果一盯着才发现,人家这回是有准备的,各位说得上话的大臣家都有了,长孙,褚遂良,户部的几位主管,连兰陵公主家都有一份,而且从礼物的盒数来看,送给段断的似乎最少。那就叔可忍,婶不可忍了,直接派人再送回,还扔下一句话,“你们有钱送礼,就没钱给你们百姓买点粮食?”
这句话还把使臣说哭了,人家还觉得段断是好人了,多感动人啊,就他一家把礼物还回来了,还让他们爱惜百姓,多好的官啊。
此时市面上一斗米才五文钱,十斗为升,十升为石。也就是说,一石米就是五百文,半贯钱。两百石米,也就一百贯,也就一百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