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二自然不知道家务事是什么回事,他看到高阳这和做是非常感动的。但房老夫人是房二吗?她可是管了一辈子家的老人了,高阳的意思很明确了,她派人送生活费来,也就是变向的向自己宣布了对房家的主权,她会好好奉养自己,也能容忍房大一家在这儿伺候自己,但房家的一切都是房二的了。
她强硬了一辈子了,这几年老爷子死了,她也被打击得够了,当然她自然不肯承认,打击她最深的那个其实也就是老爷子自己。她再也没有之前的强硬,也强硬不起来了,长叹了一声,叫来账房把府里的财物清点了一下,让他跟公主交待。
高阳只拿了房地契,其余的又退回去了,她不在乎财物,但是她不能让有些人吃用了她的,还觉得是应该的。但这一切房二都是不知道的,房二只单纯的知道高阳没有记恨自己母亲和大哥,虽然他也怨过父母的偏心,但却也不肯真的看他们倒霉的,现在高阳这么宽宏大量,他自然高兴了。对高阳更好了,被带黑的高阳公主过得非常舒心。
正文 第一三五章 大唐名臣
第一三五章 大唐名臣
人生不能尽如人意是老祖宗的留下的珍贵智慧遗产,段断和唐依还没高兴两天,同州刺史褚遂良来访。并且车驾就在门前。
唐依虽说已经出了月子,但一句产后犹虚就可以避开,但段断能说不见吗?人家已经到门口了,说不见?他真没这个胆子。虽说这位倒霉的前中书令大人被弹出京,可是谁不知道他是太宗老爷子去世前惟二的顾命大臣之一,虽说现在挂着同州刺吏的衔,可是人家大半时间还在京里待着,谁还能把他怎么着不成,人家送了拜帖来了,段断这品阶敢说个不字吗?
老实的开门迎了,坐在外堂说话,现在段断有点恨敏之了,没事乱积极什么书院的事,竟然也不说在家陪陪,这下好了,让自己陪着这位前中书令大人,该说啥?
奉了茶,段断堆着笑脸,“不知老大人所为何来?”
“说起来,某与清扬可平辈论交,某父希明公与你岳父同为潜坻旧人,而矅儿也拜在某之门下。”这些人没事就不肯好好说话,先拉点关系再说。
段断头大啊,跟这位五十多的老爷子说平辈论交,不是刺激他是什么?吓都先吓死了。好在功课做得不错,自从他与李冶搭上线后,就不停的有人试探,于是他也不敢再托大自己的历史成绩好了,直接开始做这些历史名臣的功课。
褚大师说的希明公就是他爹褚亮、字希明,秦王十八学士之一。所以他说自己与段断是平辈也是说得过去的,毕竟唐依是挂在薛收的名下的。
叫他大师是因为基本上先不说这位的政绩如何,但他的确是初唐四大书法家之一。不是大师是啥?不过这位也有够倒霉,之前段断为啥能那便宜买到庄子,第一个原因就是人家知道他们是静慧罩的,顺便了;其二就是因为这位。
当初引爆权贵兼并土地的导火索就是这位因‘抑价强买中书译语人的土地被劾’。连顾命大臣都被弹劾了,还有什么不能做的。于是各家都动起来,拼命的往外卖,生怕被一锅烩了。
当然段断也从中闻到了阴谋的味道,顾命大臣都敢参,谁给的胆子?而李治也就真的把他外放,人却又没有真的出京,有时想想,就两种可能。
一是这位自己给自己找退路呢,先躲一阵子,让李治先受受长孙无忌的气,将来真的有火要发时,您找长孙去,跟咱没关系;
其二是他和李治偷偷的唱的双簧,李治是知道他的用意的,不然,李治怎么敢老爹一死,就把老爹留给自己的人发配了?当然了,人家留在京城就是实证之一。
段断不管是哪种可能,都表示近期内都不能告罪这位聪明过人的宰相大人。
“清扬不敢清扬就一种地的,怎敢与老大人平辈论交。”段断忙惶恐的施了一礼,这些日子虽说在家陪着唐依,但若是有女客来访,他还是会离开去皇庄地里看看,但都是骑马快去快回,又常期在地里待着,脸膛晒得黑红黑红的,倒有些庄嫁把式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