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那么多干嘛?皇嗣的事跟咱们有什么关系?皇家的人自己有打算,我们管好自己就成了。”段断摇摇头,轻叹了一声,“可惜啊,王皇后只活了二十八,其实最无辜的可以算是她了。”
“所以我不结缘啊。”唐依听段断说起过这事,皇后、萧妃都没活过三十,算起来,是谁杀了他们?武MM?也不一定吧?
这俩人贬为庶民之后,武MM把她们关起来,你说李治真的想起她们了?念了旧情?还特意把那个院子取个‘回心院’的名字?他真的回心转意了?还是那时朝中有事,让他不得不让这事有个转机?
要知道武MM那会可还没成为二圣之一呢,不敢说那会李治就把陇右势力全铲了,要知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她们就算是被贬了,势力还有。
武MM没上面的话,就敢把她们手足都去了,弄成醉骨?当李治是死的?还是当朝臣是死的?历史其实是不经读的,读完了,问号一大堆。
惟一可以肯定的是,真的武MM这么做了,陇右也就真的完了。所以说了,想想看,杀王皇后的不是武MM也不是李治,而是政治,是王皇后的家族。
“闭上眼,跟咱们没关系。”段断笑了笑,把唐依抱入怀中,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你说什么事跟咱们有关系?”唐依笑了起来,她肚子一天天的大起来了,这么被段断抱着不太舒服,开始东动西动的调整位置,让自己达到最舒服的角度。不过她一天之中最喜欢的就是这个时候,他们夫妇俩好像只有到了这时才能好好聊聊天。
“我、你、孩子,我们三个有关系。”段断任由她在怀中左蹭右蹭,就像小猫儿弄窝,看来这位养猫养久了,身上全是猫的习性,待她终于安静下来,他吻着她的脖子,轻轻的说道。
“你最近越来越不像你了。”唐依觉得段断越来越可爱了,如果是以前,他吻自己脖子代表着他的需要,而这会,更多的像是宠溺,就像逗怀中的猫,或者孩子,就是单纯的亲昵,虽然也有擦枪走火时,但唐依很喜欢他们之间这样的感觉,像是亲人之间的依恋,而不是恋人之间那种强烈的情感。
现在的段断好像对什么事都不上心了,当然赚钱,种烟草除外,不过也是,赚钱也是为了自己和孩子,烟草是他的专业,当然上心了,说到底也是为了他们自己。
“这才是真的我,早就跟你说了,我是爱家恋家的好男人,什么也不比我的家重要。”段断的嘴好像天生抹了蜜,一点草稿都不打的直接说了出来,唐依笑了起来,回应着段断的亲吻。
“对了,上次我在高密公主家看到棉花了,你说要不要告诉李治这个可以做被子、棉衣?”唐依突然想到了什么,马上推开段断说道。
“现在那个叫木棉花,我在皇庄也见到了,现在这个是观赏品种。”段断眼角都不抬一下,凑过来想继续,现在的唐依越来越柔媚动人了,当然得好好的感受一下这个待遇,等孩子生了,自己的地位就直线下降了。
“你看到了,李治不是常和你在一起吗?他看到没?你怎么说的?”唐依马上跟连株炮一样,问了一串问题。先以为是段断没看见,没想到段断早就见过了,唐依想想盯着段断看。
“我装做不认识,没告诉李治这个可以做棉布。”段断知道今晚没指望了,于是放弃,懒洋洋的说道。
“为什么?”唐依想不明白,这多大的好事,为什么段断能熟视无睹?
“你还在想朝鲜的事?”段断知道唐依最关切的还是朝鲜的战事,心心念念的就是替外公把场子找回来,有棉衣了,打朝鲜可不就有了多一成的把握了。
“咱们现在混得不错了,有皮子、有褥子、有温泉,老百姓不是苦吗?”唐依白了他一眼,枕着段断的手臂,堵气说道。这话其实她自己都不信,她自己从来就没吃过苦,让她去想百姓苦,她活了三十年,还真的没有过这想法。只是不想被段断点中心思罢了。
“哈哈!”段断大笑起来,“那你不如告诉他们用鸭绒,那个简单多了。”
“你想点正经事不成啊。”唐依有些恼羞成怒了,知道段断笑她口不对心,但是真的被点破了,就有些郁闷了。鸭绒唐依不是没想过,不过到了大唐才知道,基本上,像她这样普通富户都不会用鸭绒的,一是费不起那个功夫,二也是有裘皮大衣的人穿什么鸭绒?
“本来想的就是正经事啊,棉花这事我不是没想过,棉花我没种过,当然反正不管产量的话,那玩艺倒是挺好种的,但难在应用上。你会纺纱,还是会织布?黄道婆可都没出来呢。当然那也是小事,纺织本来也不难,可是最难的是啥你知道吗?”段断正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