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懊恼自己刚刚怎么没说问问,万一不会,自己不是打了他的脸吗,白白的把妹夫给得罪了。正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好时,回头看段断,结果人家根本不看他,他的眼睛热切的看着牵过来的那匹马。
段断倒没这个心眼,看到侍卫牵来的马,拍拍马脖子,一脸的欣喜。开玩笑,他们家开牧场的,西部牛仔几个不会骑马?人家不要马鞍都能骑得稳稳的,还会套马的绝技。
只是回国后也就只能去马场偶尔过一下瘾,但说实话。马场的马,比起他们家的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啊。当然,圈养的跟他们牧场的能一样吗?
元超的马都是西域好马,当然侍卫骑的自然也就差点了,不过比起在现代马场任人租用的那种还是不知道强多少倍了,“这马好啊,只不过养得糟蹋了。”
“贤弟识马?”元超可是文臣,虽说身上配把剑,但大家要知道,如果大唐连李白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都有把剑挂腰上,就知道,基本上配剑的意义跟美人头上的花是一样、一样的了。
剑就是一个装饰品罢了,马也是如此,虽说长安豪门大户没有几家不好这个,但这也只是相互攀比的项目之一,他只知道贵的好,但为什么好还真不知道。
“小弟家原本就是开着牧场,家里倒也养过一些,小弟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的。”段断好容易看到马了,心痒难熬,对元超拱拱手。元超知道他是想试骑,忙笑着退了一步,伸手让他自便,当然也是想看看到底这位水有多深。
段断也存心的想在元超面前显摆一下,人家在掂自己的斤两,自己当然不能自贬身价了。一个燕子翻身,跳上马,有眼睛的都看到了,他可是没用马蹬的。他们哪里知道段断在家里骑的大多是野马,哪有马蹬让他踩。
一拉缰,马是认主的,自然不会让生人乱骑,一个跳跃,段断笑得更欢了,别看段断平常看着性子不错,可是在马的问题上,他也讲究,真的温驯得不像话的,白给他骑他都不要。越不让人骑,表示马的野性还在,还有得救。
他一扔缰,直接抓住了马鬃,双腿夹紧,任马如何跳跃,他都老神在在,一脸得瑟的笑意,马看甩不下他,于是一个箭步冲了出去。现在元超总算知道脱缰野马是啥意思了,不过看呆了。竟然忘记要人快拦下。
牵马过来的侍卫则吓了一跳,人家可是薛府的府兵头子,,堂堂的侍卫长,也是有脸面的。平时小公爷对他也是谦和有礼,他的忠心是没话说的,但傲气却也是有的。
小公爷让这位未来的姑爷试马,他心里多少有点膈应,故意没让小兵让出平常温驯的,亲自把自己的马牵来了,多少也有点下马威的意思。
刚看这两位,坐个怪模怪样的牛车,身着布衣,一看就是没有身份的。夫人、小公爷还上杆子认他们为姑爷,小姐,他都臊得慌。自觉得在别家府里的侍卫长里扔了脸面。主子的决定不是他能左右的,但让他认这样的为主子,他还是不甘心的。
原想着,自己一边保护,只要他被马扔下了,自己接住,里子、面子就都齐了,这姑爷也就不敢以后在他面前摆主子谱了。结果不曾想。人家就是养马的,上了马还欢实上了。
他现在脑子一轰,现在他觉得自己是偷鸡不成,反道蚀把米了。他也知道马是认主的,现在姑爷骑走了,再回来,想让它听话,就难了。
元超哪里知道侍卫长是这个心思,刚看马跳起,他还担心了,真的让他摔了个好歹。自己怎么跟老娘,姑母交待?老娘倒没什么,但看姑母的意思,她是真心的喜欢这俩口子的。
看到不用马蹬就上了马,不用缰绳就拉着马乱跳,还笑得那么得瑟,这比自己花大钱请来的所谓马师强太多了,元超现在两眼满是金光。
没错,就是金光。
京里马痴多了去了,可是真的懂马,识马的都是番邦人士,人家不跟你一条心啊,就算有好马,大家小心保护了,往往也没留下后代,到头来,他们还得再掏钱买,往往一马难求,为了好马,一掷千金真的不是传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