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他进来的?”杨面瘫果然怒了。
“我是病人,你至于这么对我吗?”段断累了,有点晕,忘记自己站了多久了。
“怎么来这儿了?”唐依拉开帽子,放下湿湿的长发。
“妈做了烧饼,不好吃。”段断很郁闷,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想吃小馅饼,可是问题是母亲做了,为什么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个味道啊。等父母亲走了,他发现一天都没见唐依了,于是蹭过来看看,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那个唐依,看看相同的脸也好。看到了,竟然没头没脑的抱怨起来。
“我去洗个澡,找个人送你回去。”唐依真没力气哄这个还在撒娇的男人了。
“手术成功了没?”
“还行。”唐依笑了笑。
“那谁,有轮椅不,我走不动了。”段断随手找了个护士,护士笑了,“我们有轮床,成不?”
“也行,反正我也是病人。”段断点头,护士笑了,但还是让位推了一张床过来,小心的扶段断侧躺下,把他推回去了。
唐依目送他离开,心有点软了。
“不累?”杨树白了她一眼,看不得唐依这么惯着这位,却没立场说什么。
“辛苦了,快洗澡去吧!”唐依笑了笑,向杨树道谢,自己去洗澡。
洗了澡回自己办公室休息了一会,走出手术室里那一刻,看到段断站在那儿,脸有些白,看来有点累,可是却坚持的站在那儿,难道只是想说他妈妈做的烧饼不好吃?
休息够了,她去了段断的病房,他侧躺着闭着眼,应该是睡了。唐依过去看看伤口,问那女生,“他今天怎么样?”
“精神不太好,早上有说累。”女生小声的说道。刚刚段断被送回来,把她吓到了,他只说累了,就闭上了眼,看来是真累着了。
唐依看看床头的病历数据,想想,对着手表看号着脉,在西医里也有听诊一说,只是看心跳来判断此时病人的情况。与中医不同。唐依是在号脉,用西医做演饰。
“让他睡一会,没事别叫他。”唐依听了一会,确定段断只是有些累了,才放下心。轻轻的放下了段断的手。女生点点头,笑着递给了她一个暖瓶,“伯母留给你的汤,说现在你比老师该补,太不容易了。”
“谢谢!”唐依接过,轻轻的退了出去。
唐依退出去后,段断睁开了眼,中西医之间号脉的不同他还是知道的,而唐依号脉的手法他更是熟得不能再熟了,唐依从学中医时,他就是好练手的活体,所以现在他十分肯定他的唐依也回来了。段断几天来第一次松了一口气,闭上眼,真的睡着了。
唐依回办公室打开暖瓶,上面还有几个小肉馅饼,被蒸气蒸得软了,唐依拿了一个轻轻的咬了一口,对于吃惯了无污染,纯天然的食物之后,再吃这种,是难吃了一点,肉没肉味,面粉也没有面粉味,能好吃吗?
汤还是鸡汤,看来老太太是按做月子例来给儿子进补,听说北方人做月子,讲究一个月吃了多少只鸡,看来段断出院之后也能数数吃了多少鸡了。但汤还是煮得不错的,老太太做了一辈子饭,手艺那是家传的。
“这算是哪一顿?”金护士长进来笑道,看看时间,用老外的下午茶时间都过了。
“要吃吗?段老太太的北方菜还是很地道的。”唐依把小馅饼递过去。金护士长拿了一个咬了一口。
“是不错,现在也就只能在这些老人家里吃到了,出去根本找不到这味。”金护士长点点头。
唐依笑了笑,“还有事吗?今天谁值班,如果没事,我就回去了,真累。”
“你不等段家的俩位?”医院里哪有秘密,比如唐依与段家老夫妇关系良好,甘当司机,已经被人当儿媳妇……人家还准备唐依的饭,一来就打听唐依人在哪。
“算了吧,人家一家人,我凑什么热闹。”唐依笑了笑,把暖瓶拿去洗了,让小护士送回病房,自己开车回家,沉沉的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