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低下头去看,模模糊糊的瞧见梅花就落在自己的脚边,后退了两步怕踩坏了花枝却冷不防脚下一滑,整个人倒栽着跌倒在雪窝子里。
雪地里冰冰凉凉,四海躺在上面正舒服的很,干脆也就不起来了,任由天空中落下的雪花纷纷点点的落到脸上,身上。
四海翻了个身面朝上的躺着,迷迷糊糊的又瞧见面前
现了一个白影,就像那日在破庙的马车中看到的白
一只与那天夜里同样冰冷的手抚上了四海的额头,耳边听到一个似有若无的叹息声。
“……你这样……如何……放心呢……”
四海听不大清楚想要再听时,那声音却没有了。
一入黑甜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四海扶着头痛裂的额头刚直起身时,耳朵边立即听到一声冷笑:“醉酒好玩不?竟然还睡到雪堆里去了,要不是我回来的及时还不冻死你。”
四海抬起眼,一瞧见迁飞阴阴的脸色,全身忍不住一抖:“原来昨天那人是你啊?!”
迁飞花一愣:“么人?”
四海道:“在我睡着的时和我说话的人……说什么放心不放心的。”
迁花弹了四海一记脑崩,道:“做梦呢吧你?我要和你说话你醒着说不好非得你喝醉了?你当我暗恋你啊!再说了你这两天不也活的挺好吗?又是震灾又是做善事的多出息啊!用得着我担心你吗?”
四海悻悻的着被敲红了的脑门儿囓道:“你要真暗恋我,那才叫我的不幸的呢!”说着忍不住又抬起头向迁飞花道:“你不是要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迁飞花双一翻:“谁说我回来了?本公子云游四海路经此地所以来瞧瞧你是死是活还是半死不活,等会儿我还是要走的。”
四海点点头将手伸到迁飞花面前道:“那太好了,你走之前留点钱给我吧最近缺钱使。”
迁飞花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个不小的钱袋子扔给四海,道:“你也这时候会想想我了。”
四海拿过钱袋子掂了掂,不轻啊。不过她要干的那种活当然是钱越多越好。
四海道:“还有么?”
“没有了。”
“哦。”四海将钱袋子藏好,下床穿上了靴子,简单的洗漱之后,见迁飞花还在屋里坐着,不由的奇道:“你不是要走么?怎么还不走?”
迁飞花听好这话,立即站起来就朝外走。
四海道:“等等。”
迁飞花立即停下了脚步,却不肯回头,道:“干吗?舍不得我啊?”
四海摇了摇头,指指床边放着的貂皮披风,道:“你披风忘记拿了。”
迁飞花怒气冲冲的回过身来一把夺过披风,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
四海也穿戴了整齐,外面披上遮雪的风衣出门了。
馒头店的老板正在整车整车的装馒头,这日果然是做的杂粮馒头。四海向老板问了几句,见一切都已收拾妥当,馒头也蒸了足够的多,点了点头,到对面牛肉店里去吃面。
这一大清早的就吃面的没几个,这牛肉店也准备了早点,便四海还是更喜欢吃这里的牛肉面。
店小二仍是昨天的那个,见四海来了,招呼了一声叫厨房快快做好,然后就拉了条板凳在四海身边坐下,问道:“听说姑娘去城墙上布施了?”
四海点点头。
店小二嘿嘿笑道:“想必劝姑娘别白费银子又白费气的话姑娘也听了不少了,我就不说了,我只问姑娘能坚持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