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飞花上前查看,那人居然已经死了。
马儿又接连踢伤了五人,踢死了两人,那些难民才生出了怯意,不敢再去惹那马,慌乱拉了棉被、四海的衣服还车上的门帘和窗帘逃开了。
迁飞花去看被踢伤的难民时,有个难民见四海一个女子落了单,上前就想剥她天蓝衣领中翻出来的雪白狐裘,却被一旁的马夫瞧见后吓退了。
迁飞花气得脸色都变了,一甩手不再理那此受伤的难民,上前扶起跌到在地上的四海,冷着脸说了一句:“不管他们,死得一个是一个。”
四海脸色发白,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难民们得了棉被等物之后,就又逃回了城墙边上,一大堆人挤在一处拥着那棉被,又重新开始了瑟瑟发抖。
马后的车厢已经被损坏得不成样子了,一个轮子还掉了下来,大雪天的无法进城,手头也没有东西可修,马车夫只得唉声叹气的将车子从马身上卸下来不要了,然后就只牵着马站在一边。
四海见状很是过意不过,悄悄拉了拉迁飞花的衣服。
迁飞花见状一笑,从怀中掏出两锭金子递给车夫,道:“一路上多谢这位兄弟照应了。这是车钱。”
那车夫原本是抱着好好敲迁飞花这只肥羊竹竿的心思,但一路相处下来,受了四海不少照顾,此刻再拿这许多钱,却也不好意思了,便推辞道:“不不不,小的原先受了公子一锭金子已经很是过意不
若再拿公子的钱,那小的真是无地自容。”
迁飞花微微一笑,不顾车夫的极力反对,硬将钱塞进他手中,才笑道:“没关系,这是你应得的。”
车夫没法,只得接了,又道:“二位客官,恕小的直言。
这杭州城如今灾民聚集,怕是短时间内都不会开城的,不如两位客官先随小的按原路回去,等一段时间再来?”
迁飞花摇头道:“我自有办法进城,有劳费心了。”
车夫见二们穿着打扮非富既贵,迁飞花出手又阔绰无比。心中早已将二们列入“非一般人”的行列,今见迁飞花如此说,他也不多作坚持,道了声“二位客官小心”之后,便转身骑着马离去了。
四海看了看面前紧闭的城门和城墙外的灾民,问迁飞花道:“你要如何进去?”
等到迁飞花斜着眼睛望过来的时候,杀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他是莫离和兰的师兄么,自然厉害无比。就算再不中用,就冲着他采花贼地名头。那起码飞岩走壁翻墙越院应该很厉害。
四海放下了心。
迁飞花道:“进去之后找不着你师父怎么办?”
四海怔了怔,随即皱眉道:“不是说过了么?找不着我师父就同你回去。”
迁飞花笑着点头:“甚好。”
他话一说完。四海只觉得腰上一紧,然后看到面前的灾民和杭州的城墙瞬间向下坠去,不……应该说,她自己被迁飞花带着飞上天了。
耳边风声呼呼,杭州城那道让灾民们感到高不可攀的城门转眼间便到了自己身下。
再落下时已经到了城内一处僻静的胡同里。四海刚一落地,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迁飞花上前扶了她一把,道:“找吧找吧,找完了跟我回去。”
四海甩开迁飞花地手,怒视他道:“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找不着。”
“我就是知道。”
四海哼了一声,顺着胡同到了大街。
熟悉的街道和店铺瞬间跃入眼帘。四海开心的刚要冲出去,却立即硬生生的收住了脚,回头紧张的向迁飞花道:“怎么办?我从小在此长大,这里很多人都认得我长什么样,现在他们认定了我是妖怪,是不是还要将我抓起来烧死我?”
迁飞花哼了一声,道:“我还以为你一直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呢。”
着手上连打了好几个手势,立即一道金光从他指间泄出罩上了四海地脸,然后又消失了。
迁飞花不知从何处又摸到一面小镜子,递到了四海的面前,道:“看看,行不行?”
四海抬眼看着镜中的人,震惊地难以形容,道:“真神!”
镜子里面原本娇俏的脸如今已经成了一个平凡的长相,保证是那种扔在人堆儿里挑不出来的类型。
四海开心地笑了,然后又担忧的道:“会不会以后都长这样了?还会变回来么?”
迁飞花无语的翻了个白眼,道:“这只是个障眼法儿,效力只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