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迁飞花回答的挺快。
四海收回了目光,喃喃道:“这不就结了?”
车厢内气氛有点僵,迁飞花伸手掀开了车窗上厚厚的棉帘。外面的冷气一下子便涌了进来,然后带进两片飞舞的雪花。
“这雪下得古怪。”迁飞花道。
四海伸着脖子往窗外看了看。然后又伸出手接了几片雪花在手里,低头看着它在手心里慢慢融化。
雪就是雪,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怕是这人间的祸事就要到了。”迁飞花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
四海好奇道:“什么人间祸事?”
迁飞花皱了皱眉,看着四海道:“你想知道?”
四海连连点头,道:“想!想!想!”
“偏不告诉你。”迁飞花阴险的笑了。
四海一脑子黑线地坐回自己的原位,然后伸手将靠近自己的那个窗帘也掀开了。
雪花轻柔的飘了进来,就像那一年的飞舞翩迁。
四海望着大雪中皑皑的雪原,用力吸了口冷气,感叹道:“真美!”
大雪封山。千里雪飘。入眼之处尽是银白。
马车在这时去突然颠了一下,然后停了下来。
迁飞花打开门帘,探出身问道:“怎么了?”
那车夫已经跳下了马车,道:“客官,车陷入雪里去了,能不能请两位客官先下车?”
迁飞花点点头,率先跳下了车,然后又回头去扶四海下车。
到了车门口见迁飞花伸出手来扶,便冲他摇摇手,示意不用他扶,然后她自己手脚麻利的从车上跳了下来。
马车夫从车厢后摸出一根小腿粗细的木棍来,然后将木棍支在车轮下,开始一下下的撬车。
迁飞花见他撬了半天,车仍是陷在雪中没有动,但叹了口气上前拿起马鞭,一鞭抽在马屁股上。
那马吃痛,仰天长嘶一声,踏着蹄子上前奔突。那车夫正使出吃奶的劲儿撬着车轮子,此时马一用力,车轮立即从雪堆里出来了,反而害他险些跌个狗啃泥。
车夫向迁飞花道了谢,然后就请二人上车。
迁飞花点点头,回头扶四海上车。四海挥开他伸过来地手,自己吭哧吭哧的爬到车上去了。迁飞花尴尬的看了看在一边伸长了脖子瞧着他看的车夫,讪讪的将手缩回来,哼了一声,随后也上了车。
马车继续前行。
迁飞花一进车厢便道:“如今这天冷是冷了,但有些人的脾气却是越发的不得了了。”
话腔调阴阳怪气,四海莫名其妙地瞥了他两眼,没吭声。
迁飞花见她望了过来却不说话,不由的没好气道:“你看我做什么?我就如此英俊,令你目不转睛?”
四海咧嘴一笑道:“迁公子秀色美不可挡,多看两眼都是我等之福。”
迁飞花斜着眼睛看着四海,哼哼两声道:“算你有眼光。”
四海朝天翻了个白眼,不再说话。
晚上没找着可以借住的农家,却找着了一座破庙。在四海的坚持下。车夫将马匹和马车一起赶进了庙里,马卸了套,被栓在庙内一角的柱子上。然后车夫从四海带来的口袋里拿了把大麦子喂它。又寻了些庙里的干草给它吃了后,马就卧到地上休息去了。
四海与
也吃了晚餐。临睡时,四海见那马车正坐在一边啃黑乎乎的杂粮面馒头,便让迁飞花将卤肉和烧鸭拿去给了他一些,马车连忙感激地对迁飞花连连鞠躬。
迁飞花摆着手道:“我可没这么好心。你要谢就谢我家夫人吧。”
马夫忙向四海连声道:“多谢夫人,多谢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