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胡老大在看到一桌子的好菜时,感动的热泪盈眶,道:“公子真是太客气了,贫道多谢多谢。”
陌玉淡淡一笑,道:“应当的,道长若有什么爱吃的菜,尽管点就是了。”
狐狸爱吃鸡么。
胡老大叹了一声道:“公子盛情实在令贫道感动。想当初,贫道在江北一带云游之时,曾见过一道当地的好菜,名为‘乾坤八宝鸡’,当时瞧着真真是色香味俱全,只可惜那时贫道身无分文,无福享受此等佳肴,如今想起来,实在是人生的一大憾事啊。”
陌玉微微一笑,向身边的北宣绫吩咐了几声,让她交待厨房去做。
胡老大在旁听见,忙推辞道:“岂敢再让公子破费?这‘八宝鸡’卖相虽好,但想来又怎比得上京城翠云楼的‘蜜汁焖鸡’?唉,公子还是不要破费的好,贫道见了心里也甚过意不去。”
陌玉愣了一下,随后又道:“无妨,既然道长喜欢,当然是要上的。这京城翠云楼的焖鸡想来咱们今日是无福消受了,不过来试试此处的焖鸡,也无甚不可。”说着,又吩咐北宣绫通知厨房加一道焖鸡。
胡老大顿足道:“唉,唉~让公子如此破费,贫道这张老脸可要往哪儿搁啊。这八宝鸡,焖鸡也还罢了,若要公子知晓贫道最爱的其实还是叫花鸡,那还如何得了……”胡老大边说边装作后知后觉的样子瞪大了眼。
仿佛刚才只不过是自己不小心说溜了嘴似地。
陌玉微微笑着点头。道:“叫花鸡。地确是道美味。咱们今日便也借道长地光。尝尝味道罢。”
着。又叫北宣绫去加了道叫花鸡。
胡老大变化后地面色微黑。如同残败菊花地老脸现今终于可以瞧见了些假惺惺地涩然神情。道:“公子这……贫道……唔……”
陌玉淡淡一笑。道:“无妨。只是在下突然想吃了。想邀道长一起品尝美味而已。”
胡老大用手持着自己下巴上地一把油汪汪地胡子。沉吟道:“唔……这鸡么……贫道平日却是不怎么爱吃它地。不过既然公子有雅兴。贫道当然奉陪。”
陌玉微微笑着朝胡老大道:“多谢道长赏脸,若不嫌弃,还请道长与在下共饮满此杯。”
一边伺候的白衣上前,一双白玉般纤细的手轻轻执起酒杯,帮胡老大斟了满满的一杯酒。
胡老大推辞道:“贫道从不饮酒,还请公子勿怪。”
“只是杯素酒,道长但饮无妨。”
胡老大推辞不过,只得举杯,道:“那贫道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率先将杯中的酒饮尽了。
陌玉看着他将杯中之酒饮得一滴不剩,微微一笑,道:“道长果然爽快。”
着也将自己杯中之酒饮尽了。
胡老大嘿嘿干笑两声,道:“大清早的饮酒总是不好,咱们还是吃菜吧,吃菜。”
陌玉微笑着轻轻点头,道:“正是这话。”
二人边吃,边闲谈些地方的风土人情。
胡老大道:杭州西湖十景,其实没什么好看,一不太大也不太小的湖外加一年久失修快要倒了的破雷锋塔。
陌玉叹息道:天下欺世盗名者甚多,想必此番也不例外吧。
胡老大又道:杭州盗贼猖狂,晴天白日拦路打劫的都有,小姑娘们天天都不敢出门,一出门就被地痞恶棍调戏,告到衙门,县太爷都不理。
陌玉道唏嘘道:仕风日下,苦得还是百姓。
胡老大又道:其实白蛇传的故事是确有其事,不过却和人家流传的不一样,事实是:白蛇是个美貌的女子,小青是男的,他们俩本来是一对儿,不过后来又来了个男人看上了白娘子,要棒打鸳鸯硬逼着她与自己成亲,这个男的叫许仙。小青恼怒许仙拆散自己与爱人,就叫了一伙人趁许仙外出之际将他堵在一个山头儿上殴打了一顿,打完了之后,小青还嫌不解气,叫人将许仙捆了起来吊到河面上,拿水淋他,还扒光了他的衣服来羞辱他。许仙被人吊到河面的树上时,因为吓得尿了裤子,刚好当时离他所吊之地不远处有块试金石,是上山砍柴的樵夫用来磨刀的,许仙被吓漏的尿全淋到那石上。小青下山后就将这
肆的宣扬,还给这档子事儿起了个名儿叫:尿漫金石这名儿叫着不顺口,就改为水漫金山。许仙后来被路过的人救了下来,羞愤之下剃了个光头出家当了和尚。他出家的那寺,刚好就叫金山寺,因为许仙出家时寺里刚好排到了“法”字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