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一下子慌了。急得在湖畔四下找寻,道:“师父!师
艳阳之下。荷影濯濯,却无一个应声作答。
“师父你在哪里?师父!”
声音传得甚远。再远远的飘荡而回。
寂静无人。
“我不是故意伤你地!师父,不是我。师父……呜呜……”叫着叫着。声音渐小,喉咙里仿佛有千金沉重,竟蹲在地上呜咽着哭了起来。
手上血迹未干,残忍的提醒着四海自己方才干下地好事。忘也忘不了。
一阵模糊不清。像是到了仙境,眼前笼罩着的一片淡淡地雾蔼。
非云,非雾,非花,非树。
在一片光华缭绕中,一个女子的到来,使得眼前的景象一下子清晰起来。
苍央。
苍央走在一片繁华锦绣中,身后跟着数位容色非凡的花仙,观赏着周围的花卉,像是传说中的百花朝会。
雍容的牡丹。
泣血的杜鹃。
海棠春睡,歌尽桃花。
苍央观赏着这些花朵,满意一笑,道:“今届花开甚好,可见汝等花仙很是用心。”
其身后的数位仙子微行一礼,道:“仙子言重,我等理应如此。”
苍央闻言一笑,回头向众人道:“我说好,自然是好的,你们又何必谦虚。”
众花仙又行一礼,道:“不敢。”
苍央复又转身,却在见到一枝梨花时,惊奇的“咦”了一声。
她奇的却非梨花如雪,而是梨树之后的假山角处,不知何时,却长了一株碧盈盈的绣色芙蓉。
那芙蓉扎根于土,无花无蕾,却倔强的捧着几片莲叶,令人一望之下不禁发笑。
苍央望着那莲,微微一笑,道:“何时此处竟有莲花?”
一位仙子上前解释道:“这花却是前几日自行长出来的,无缘无故的平地而出,我等也很是奇怪。”
苍央点头道:“生与天宫者,必是仙根了,稍后莲花仙子将其带回。好好养着便是。”
莲花仙子上前领命。
苍央等众飘然而去,却见一阵轻风中,那生在土中的莲叶突然迎风舞动起来。青碧的叶,自有一段风流。
四海一惊,醒了过来。
睁开眼,入目是华丽地绣花床帐。
帐外站着一人。
四海一下子从床上弹坐起来,叫道:“师父----”
声音却在看清那人样貌时戛然而止。
飞鸟看了眼四海,皱了皱眉。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四海讪讪的道。
“你晕倒了,我便送你来此。”
“啊,那谢谢你了。”
“不必谢,”飞鸟别过了头。道,“我自然不会违抗宫主的命令。”
四海一听这话,连忙道:“我师父醒了吗?他在哪里?”
“宫主吩咐要你好好休息。”
“我师父在哪里?我要去找他。”
“躺下睡觉,限一柱香时间。”
飞鸟说着离开了房间。
四海坐在床上怔了怔,想了半天之后,还是忍不住要下床。
脚刚一落地,身后却一紧,衣服像被什么东西扯住了一样,四海皱着眉头刚一别过头。一张脸已经皮笑肉不笑地逼了上来。
“我又来了……”
“啊----”四海被吓了个结实。尖叫声几乎是不受控制的从口中冲出。
“嘘----”迁飞花忙伸出一根手指示意四海小声。
四海稳了稳心跳,怒视着迁飞花。道:“你又来做什么?”
迁飞花极其欠扁的摆出一副弃男的脸,可怜兮兮道:“美人儿。上次走时还好好的,怎的这次刚一见面就翻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