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哼了一声,道:“自然是飞鸟大护法。”
北宣绫听了这话,眼神凛冽,一字一顿的道:“你是飞鸟派来的,我还是宫主指派来的呢!她飞鸟算什么东西?你又算什么东西?敢在这里对我指手划脚!”
白衣男子胀紫了脸,冷声道:“北宣绫,你还当自己是三大护法之首吗?当初飞鸟大护法留你一条命已然是天大的恩赐,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一语未完,只听“啪”的一声,那白衣男子已经隔空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记耳光。
北宣绫缓缓收回手,手指轻轻在衣角上蹭了蹭。目光如电,直向那白衣男子射去。她静静的盯了他许久后,笑了,道:“我倒想瞧瞧,飞鸟这些年来,究竟调教出了一群什么垃圾!”
话一说完,那女子出手如电,手指直取那白衣男子双目!那男子本就对北宣绫心存惧意,之前之所以会如此嚣张,不过是仗着自己得大护法宠信,又谅着北宣绫不敢背叛璇矶宫。此时一见她来势凶恨非常,不由慌了手脚,立即想都不用想的就往一边闪身避过。
北宣绫见他闪避,手腕一转,“啪”的一声清脆嘹亮的巴掌声再次落在了那白衣男子的脸上,完后手掌又是一翻,一只手已经捏住了他细长的脖子。
那白衣男子呼吸困难,只觉得自己颈间的手指,仿佛是死神的枷锁,将自己牢牢困住。
与这白衣男子一起而来的,统共有五六个人。到了此时,竟皆齐齐后退一步,却无一敢人上前相救的。
北宣绫掐着他的脖子,冷道:“给你长个记性,若以后再敢在我面前撒野,我便要你的命!”
说着松了那男子的手,喝道:“快滚!”
白衣男子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回头见自己身后一众人全都冷眼瞅着,一时之间下不来台。他自恃是飞鸟的心腹,况如今整个璇矶可以说是二位护法说了算。蝴蝶为人软弱又没甚主见,但凡有事皆听飞鸟的,又可以说,飞鸟如今已说得上是璇矶的统率之人。而眼前这个北宣绫,素日里虽闻她的名,知她曾为璇矶宫三大护法之首位,但早在数千年前因惹怒了宫主早已被贬为普通宫众,更在后来飞鸟接掌璇矶宫后一直被打压着翻不了身,地位可说是连普通宫人都不如,凭她再厉害又能怎么样?她敢把自己如何?谅她也没胆量担下这反叛的罪名。
想到这节,白衣男子又挺起了腰,上前冷笑道:“你这婆娘好大的脾气!你不让搜,莫不是做贼心虚?依我看那宝物必是你盗去了无异!”
北宣绫见这白衣男子竟还有胆量站在自己面前冷言冷语,倒是颇为诧异的扬起了眉毛,道:“你果然乖觉。连我的东西都翻了个遍还敢说没搜?”
“你让你身后的人把包裹都打开给我瞧瞧!”
北宣绫冷笑道:“从璇矶宫一路追到这里,飞鸟那贱人无非就是想栽个罪名给我罢了!也不用装腔作势的搜查了,咱们做贼的人向来敢作敢为,东西就是我拿了,你待如何?”
白衣男子似乎没有料到北宣绫会这么说,怔了一下后,怒道:“北宣绫你好大的胆子敢诬蔑大护法!”
北宣绫眼神冰寒,道:“何需诬蔑?那贱人的心思天下有谁人不知么?”
白衣男子涨紫了脸,道:“我不与你在此逞这口舌之争,回宫后我自会去禀明二位护法,请求圣裁!”
北宣绫点头,道:“果然是条忠心的好狗。”
那白衣男子将手指捏得“咯咯”直响,若不是忌惮北宣绫手段厉害自己不是对手,只怕此时早已冲了上去。
北宣绫颇为有趣的看着白衣男铁青的脸色,道:“好狗,此番你可要细细的查,若是查不出你们飞鸟大护法丢的东西,回去可难交差。”
白衣男子再也暗耐不住,“噌”的一声拔出剑来,跳上桌子,手中的剑刷刷连番刺下。
北宣绫举剑挡住了最猛烈的一击后,脸上出现了丝恼怒的神色,众人只见眼前一道白光快速划过,随后一股温热的鲜血直喷到酒楼墙壁上,白衣男子惨叫着,一条手臂应声飞出,直直的摔落在四海与陌玉他们的饭桌上。
百里容看着那只菜盘子上的断手,抽了抽眉毛,有趣的笑了。
四海吃了一惊,忙拉起没有什么反应的陌玉退到一边。
酒楼其它那些原本在看热闹的客人见状吓得脸色发白,边大嚷大叫着“杀人啦”“快逃命罢”,边争先恐后的冲出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