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的师父要被那个穿黑衣服的压在身下断袖,又或者是师父将那个穿黑衣的压倒来断袖,四海心里就非常的不舒服,忍不住回过头来,狠狠的剜了那黑衣公子一眼。
陌玉带四海回房吃了早点,就收拾了东西退了客房回天山。
照例的三日之后回到山上。
陌玉放下手中行李,见四海脸色苍白,只道她还在晕车,就拍拍她的头道:“累了的话先回房休息吧。”
四海点点头就乖乖的回了房间。
陌玉将行李放入柜中,刚准备给四海做点清凉的饮品消消暑气,就听到楼上四海的房间里传来一声惊悚的尖叫声和四海的喊声:“师父!师父快来呀!”
陌玉吓了一跳,忙扔了手中的东西上楼,四海的门却反锁着。陌玉急得将门拍得“啪啪”乱响:“四海,你怎么了?快开门!”
门忽然被打开,四海惊疑不定的站在门口。
陌玉见她除了脸色苍白之外完好无损,便摸了摸她的额头道:“怎么了?病了吗?”
四海“哇”得一声大哭着扑进陌玉怀里,道:“师父,我是不是要死了?我流了好多血。”
陌玉也是吓了一跳,忙道:“血?哪里流血了?你受伤了?”
四海抹着眼泪,扭过脖子往自己身后看,陌玉也往她身后看去。
只见四海身后的裙子上果然沾着一小团血迹。
陌玉脸色一顿,神情也变得不自然起来。
四海慌道:“师父,怎么办?我是不是要死了?”
陌玉有些尴尬,呐呐道:“没事,不会的……”
四海从小没娘教,此时也不知原由,但见陌玉一点也不急反而神情古怪,料定他不疼自己,嘴巴一扁,眼泪落得更欢。
陌玉脸色微微有些泛红,安慰道:“莫哭莫哭,这不是什么病,放心吧。”
四海奇怪道:“不是病?那为什么会流血?”
陌玉为难道:“这个么……主要是因为……因为……”
四海道:“因为什么?”
陌玉顿了顿,道:“你且等一下。”
将四海扶到屋内坐下,陌玉下楼找了些干净的丝帛[注一],折叠整齐,拿上楼去,明示暗示的教四海收拾干净后。四海就又拉着陌玉的袖口,委屈道:“师父,我肚子疼。”
陌玉生平第一次碰到这种事,一时不知该如何才好,听四海说肚子疼,忙道:“没事,师父帮你煎药去。”
匆匆下得楼来,又将那止疼补血的药煎了一大碗,端上楼来给四海喝。
四海才喝了一口就搁下了,皱眉道:“好苦。”
陌玉道:“药哪里有不苦的,你且喝着,为师去楼下拿些蜜饯。”
端了盘甜品上来后,总算哄着四海将药喝下。
照看四海睡下时,已是日影全无。
陌玉抹了把额头的汗,关上四海房门,步下楼来,这才有空吃一口早已凉透的饭菜。
山中的日子似乎总是过的飞快。
在杭州西湖一年又一年的飞花落絮中,天山也经过了数个像今天这种白雪纷飞的季节。
时至年下,千绝山上一片素白皑皑,细雪飞霜。
一汪寒潭深处,几株卧梅横斜。
天山顶那幢千绝“画仙”所居的飞檐阁外,一个身穿红色小祅的妙龄少女正踩在小凳上费力的举着手中的春联,想要将它贴到门去。门的另一边已经写好了一副联,上联是:又是一年春来早。下联为:万紫千红处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