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与苏青对视一眼,她上前一步,伸出手想要去检查尸体之时,夜墨按住她的手,“还是本王来,这尸体搁置太久,尸毒重,你的身体也弱。”
“墨,我又不是千金小姐。而且这尸体对于我来说,根本什么也不算。”苏青一面说着,一面将夜墨的手拍了回去,用手绢包手,一一的检查着尸体。
夜墨看着苏青认真的背影,只得在身后无奈的叹息,她真的是一个好女人,一个能沁进骨子里让人心疼的女人。时而坚强,时而柔弱,时而透出小女人的脾性。
苏青用枯枝借力,将尸体翻过来,却发现胸口已经有尸虫了,在乱葬岗的场景猛地闯入眼帘,一股恶心之意涌上喉咙口,没有压抑住,奔到一旁吐了个不停。
夜墨心疼的拍了拍她的背,“还是我来好吗?”
“不!墨!乱葬岗,尸虫,全是我的心病,如果我不克服,哪一日被人发现,这一切不都暴光了。”苏青倔强的摇头,看着夜墨坚持己见。
“傻瓜,实在撑不下去。说一声。”夜墨心疼的揽了揽她的身体,宠溺的口吻说着。
苏青轻嗯一声,上前继续检查,尸体的头部只有额前有伤口,而且伤口不浅,但能看到一些锈迹,像是被人拿生锈的钝器所伤。手掐在死者的嘴两旁,压开嘴,发现喉咙上有一些零碎的食物,掏出银针探了探,竟然有毒!
她抬眸,脸色凝重的看向夜墨,将银针交在他的手上,接过,仔细的闻了闻气息,再观其色,大致明白的点了点头。
苏青掏出一根新的银针,在尸体的额头伤口探了探,同样有毒。她虽然不是很懂,但是通过颜色,气味,有感觉到是一种毒。
“额头的伤口上的毒,应该是从嘴入,然后通过血液流到脑部去的。”夜墨点头,赞成了苏青的观点。
她用手绢拭去银针上的黑血,再插其胃口,也有同样的毒。将银针搁置夜墨的手中,检查了尸体的下半身,双腿有折断的现象,看来是多年的残废,再者衣衫破烂,而且质地粗劣,应是南越国的普通百姓。
苏青的眼神突然暼到河沟的石头,上面有血渍,应该是他的头磕到石头上所造成,然后水向下流,正巧的流进了东村的水源,瘟疫的源头就是他身体里的毒。
那么又是谁喂他的毒药?
一路上这个问题紧紧地缠绕着苏青,“墨,这具尸体可以看出是被人谋杀的,我们要不要告知南越国边境的知府,叫他处理这件事。”
“嗯,本王这回去修书一封与边境知府,同时叫他处理好尸体。接下来最主要是封掉东村所有的水源,让水彻底的清澈几日再食用。拿到了这毒血,就可以马上配出解药,救了百姓。”夜墨赞赏的看向苏青,完全没有想到一个弱小的女子竟然可以懂得这么多。
“青儿,你上次告诉我。你会解剖尸体是因为见过仵作办案,那么验尸这些本领是从何得来的?”夜墨挑眉,狭长的凤目微眯,邪气潋滟,苏青跌进那双紫眸,就已经无从自拔。
两只手绞在一起,看着他,呃了半天却一个字也呃不出来,夜墨的手拍在她的香肩:“不想说,就不说吧!本王不想逼你,直到你愿意告诉我那天再告诉我。”
“墨,是这样的。我在苏府的时候,是不受宠的庶女。一个在园子里闲来无事,就翻看了许多的书藉,从书中得知的。”苏青想了想,换了一种说法,先知他。
她确实是从书中得知的,不过是老师教的而已。
夜墨没有质疑,选择了相信。轻捋了她额前的青丝,“本王如获至宝,竟是一个自学成才的女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