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简直无法相信这个人的无耻程度:“你别以为你是我的顶头上司我就不敢对你动粗!”话音未落,一记结实的右勾拳便气势汹汹地迎面挥去——
他视线未移,只是伸出大掌轻巧抱住她的拳头,看似轻柔的动作,却蕴藏一股柔韧沉实的力道。她使劲挣扎,却竟然不能动弹分毫。
心下一惊,她想起了之前在练功场的那场对弈:“你有练过?”
淡淡一笑:“算是练过吧。”
“你……”
铃声大作。
沙发上的两人同时扭头看向茶几上不停震动的手机。
他屈起拇指和食指轻轻弹一下她的额头,终于将自由还给她,坐直身拿起茶几的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信手摁下通话键:“喂?……还没有,刚回来不久……嗯,我知道……好……”眼睛瞥了一下旁边的人,“……她现在就在我这里……嗯……”
菀菀也跟着坐了起来,大大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安抚受压迫的肺部,然后低下头检查礼仪,惊觉脖子上一直挂着那条看上去很贵的丝巾,经过方才,形状都有点蔫了,她赶紧解下来,捋平,小心翼翼地折叠好放回盒子里。
刚好苏翊也结束了通话,“是我爸妈打来的电话。”转头看着他,又说,“他们问我在干嘛,我说我现在跟你在一起。”
狐狸少爷很有爱 第一百章 宋小姐的纠结
苏翊也看了她一会,然后嘴唇勾起一个极淡的笑容,轻轻地,弹了一弹她的额头:“XX”无奈,而又包容的口吻。
菀菀被他这么一弹有些怔怔然。
当晚接下来的时间,她从头到尾都表现得很蛋腚。
很蛋腚的品尝他端上桌的三菜一汤,很蛋腚得下评语“这个炒得很香”、“这个味道不错”,很蛋腚的自告奋勇进厨房洗刷锅碗瓢盆,很蛋腚的指出时间不早了,她就先回去了。
临走时,他忽然在后面说了一句:“你还是戴上围巾出门比较好。”
一直很淡定的人优雅的“嗯?”了一下表示疑问。
他的视线停留在她下巴之下,胸部以上的位置。玄关的鞋柜刚好有一小块银漆的地方,她凑近一照,被脖子、锁骨、胸胸口处斑驳淋漓的粉红草莓吓了一跳……她含泪,很蛋腚的把丝巾围了一圈又一圈,跟包粽子似的。
脖子多出一个环形肿瘤,却依然迈出无比蛋腚的潇洒走姿。但若仔细观察,会发现她的步子虚浮,像踩在棉花上似的软绵绵不着力,精神状态更是,虚虚飘飘的不知道在哪个星球漫游。
她就这样一路飘回了家。
晚上睡觉,她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七七四十九次,很不蛋腚地从床的这边滚到那边,再从这头滚到那头,一会儿咬床单一会儿蒙头装死,一会儿直挺挺的弹坐起来一会儿软绵绵的倒下去……在足足纠结了两个多小时后,她确定了一件事。
她失眠了,华丽丽的失眠了。
她整个大脑,上至掌管感觉系统的脑核,下至一小节微不足道的神经末梢,都被一个极可怕的猜想牢牢侵占着。由于这个猜想实在太可怕了,动辄影响民族兴衰与人类存亡,所以她今晚的脑细胞一直处于兴奋状态,成群结对的扭腰摆臀的大跳Nobody。
黑暗中,她突然又想起了那个吻。
又激烈又缠绵又温柔又霸道又怜惜的吻。温热的触感,似乎还依稀残留在唇上,搞得她无由来得慌。又有一股难以名状的烦躁。
虽说之前她貌似与他发生过X关系,但那时她是完全处于睡死的状态,随他怎么蹂躏怎么糟蹋怎么为所欲为人面兽心他也毫无直觉,一觉醒来,也就当时做了一场糊里糊涂的春梦。
但是这回不同,这回是真枪实弹,枪枪见血的,整个过程,她清醒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