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不知道从前只有鼬和鬼鲛的时候,他们是怎么走的,但他跟着鼬,这一路上并不匆忙,有时步行穿过森林、田野或山谷,有时接个任务跟着商队走一段。
或许是顾虑到佐助的身体,也没有风餐露宿,走的多半是大道,暮时也多半能到达村镇。
一次鬼鲛抱怨,佐助才知道速度生生被拖慢了一倍不止。
佐助并不觉得抱歉,既然鼬没有认为被他拖累了,鬼鲛的意见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而且鼬的情况也一直让佐助担心,他不知道现在鼬怎么样,但为了鼬的身体,也不要跋涉比较好。
鼬不放心佐助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自己住,每到旅馆都是开两间房,鬼鲛一间,宇智波兄弟一间。好在第一晚之后,佐助没有再要求和鼬一起睡,让鼬能保证休息。
与鼬相处时,佐助也不再刻意找话题。两人在房间里什么都不说,也不觉得尴尬。
他们兄弟之间的默契并没有随着时间流失。
鼬似乎是想要弥补自己不在的日子一般,佐助的衣、食、住、行,每天都要关注一番,佐助也很自觉地与鼬形影不离。
鬼鲛看得相当胃痛。
虽然鬼鲛感到过鼬的情绪波动,但以他一根筋的脑袋,鼬说没有这回事,他就当是他感觉出错,所以搭档多年他对鼬的评价还是定在“冷酷”两个字上。
现在他才明白,他对鼬冷酷无情的评价真是大错特错,
这样的人也会心疼弟弟啊……
这让他觉得很有趣。
*
鼬摘下佐助的隐形眼镜后就没有还给佐助,佐助在哥哥身边也不那么谨慎小心,虽然白天习惯性地想开写轮眼的时候,想起没有戴隐形眼镜而放弃,但晚饭后一在房间或帐篷里,他就打开写轮眼看卷轴。
鼬还没有问过佐助对写轮眼的使用,看佐助用来读书,只觉得无奈又可爱,但见佐助连着几天这么不计时间的用,发觉他不能再坐视了。
鼬原本就一直惦记着的佐助的写轮眼,只是想等一切安顿下来再问,这下不问不行:
“佐助,你的写轮眼是怎么开的?”
佐助实话实说:“我在解题的时候开了一勾玉二勾玉,做了个……噩梦,就开了三勾玉。”
鼬拿了佐助的笔记,粗粗一阅就明白佐助的理解以及足以称为研究了,对佐助能发掘出自己的天分很高兴,也知道对研究员来说,研究中谨慎紧张的程度比战斗也差不了多少。
想通这点,一直担心佐助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受了什么隐秘伤害的鼬松了口气。
作为已经打开了万花筒的写轮眼继承者,鼬对写轮眼的了解更超过佐助,对写轮眼的本质也多少明白。
鼬很快得出了与佐助自己相同的结论:佐助的精神力高于常人。
联系起佐助出生以来的早慧,鼬认为佐助的精神力天生很高,是较为稀少的查克拉量限制了他。
得出这个结论后,鼬稍稍放下心,这样看来佐助在写轮眼的成就也就到此为止了,应该不会开万花筒。多么高的精神力天赋都不会达到能轻易开万花筒的程度。
但佐助现在的写轮眼已经对他的安全造成威胁了。
早知如此,就算逼也该逼着佐助增长实力才是。
虽然是这样想,鼬也明白,重来一次他还是得那么做。
但会有这样的念头,他对佐助的态度确实有所改变,他对佐助更加相信了一些。
最初他的想法中,佐助是必须受到万全保护的。
这个想法却被动摇了。
刚离开木叶时,面临着追杀,他连放出乌鸦分身看看佐助过得怎么样都做不到。后来能看到了,也要小心翼翼,随着佐助身边的监护渐渐放松,自身却越来越忙碌起来,这几年的关注还有所减少。
但他几年的关注都没有发现佐助开了写轮眼,可想而知佐助隐瞒了更多东西。
不仅写轮眼、忍术研究,佐助还请求鼬教他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