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讶异地微笑:“你们难不成是姐弟?不像啊,小姐和先生很般配呢。”
碧洋琪一口气把她的花全买了下来。
对此泽田只能苦笑,似乎对于所有女人,年龄都是软肋和禁区。
这么说来,碧洋琪只比他大三岁吧……?
这种另类的教学无疑让泽田和碧洋琪的关系大大拉近,真正打破壁障却是因为狱寺,作为两人不多的交点之一,狱寺在他们交谈中出现的频率大幅上升,不知不觉碧洋琪开始对他倾诉对狱寺的各种想法,包括告诉了他大量狱寺小时候的可爱事迹,因为那些事与狱寺无论少年时还是青年时的样子都反差过大,以至于泽田有一阵子一看到狱寺就想笑。
不管怎样,与碧洋琪关系的好转让泽田很高兴,至少她不再逮着机会就以各种理由向泽田奉上她的爱心料理,这也从侧面证明,碧洋琪根本就清楚她做不出正常东西。
泽田不由为狱寺默哀。
这种残酷的训练对泽田纲吉的改变——至少是表面上——并不明显,但他异常的举动还是很快让里包恩察觉,黑沉沉的眸子盯着他:
“想挖你老师的墙角?”
泽田一怔后明白他的意思,红晕爬上脸颊:
“里包恩!我才不是那个意思。”
里包恩充耳不闻,若有所思:
“也是啊,碧洋琪的确是个美人……”
“我都说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真是长大了啊,都学会打算玩玩就算了……”
“里包恩!”泽田终于恼羞成怒,一声大吼,然后几乎混合着颓废说:“你明明知道……是为了什么。”
是的,他做这些事本来就没打算瞒着里包恩。里包恩怎么可能不知道。
里包恩沉默了一下,带着讥诮说:
“终于打算放弃你那天真的想法了?”
“你语气怎么跟六道骸似的……当然没有。”泽田揉揉头发,坐直,“我不觉得天真啊,保护弱者有什么不对?反对暴力有什么不对?我只是……不想自私下去,不想一味被保护下去。”他还没天真到以为瓦利亚都没在他面前杀过人是巧合。
“而且,我想要反抗的世界,我总得明白它是什么样子。”
“哟,成长不少。”
“嘿嘿,”泽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最后那句是碧洋琪说的。”
你记得倒清楚。
里包恩眸底精光闪过,压了压帽檐:“还想毁灭彭格列?”
“不想,从来不想。”
泽田干脆地回答:
“里包恩,当初我对初代说的是,如果彭格列必须靠那样的方式维持,我要毁了它!我讨厌黑手党世界,讨厌那些血腥和污秽,但不是彭格列本身,我觉得它……很温暖。”
“要繁盛,要毁灭,都随我,这是初代对我说的。”
泽田纲吉笑得有些天真的得意:
“碧洋琪说,只要我不让彭格列变成那个样子就好了。”
虽然对于泽田纲吉的成长和觉悟很高兴,但里包恩还是对他话中的某些成分不爽。
算了,反正本来是他当初让碧洋琪也成为蠢纲的家庭教师……还真是蠢,竟然完全没有发现。
既然已经由里包恩验证过成绩,这种课程就没必要再继续了,碧洋琪虽然与彭格列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本身却不是彭格列成员,并不方便时常出现在彭格列总部,此后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直到因为泽田缺一个宴会女伴被里包恩找出来。
通常泽田参加需要女伴的宴会,都由雾守库洛姆陪同,但这几天她恰好出任务,算算泽田纲吉能拜托的人选也只有碧洋琪了。
一收到里包恩的召唤碧洋琪就飞奔而来,二话没说答应下来。
待碧洋琪换上晚装打扮完毕,泽田才明白里包恩对他强调过的“美人”是什么意思。
碧洋琪曾住在泽田家相当长时间,通常都是一身牛仔裤加背心,十分显身材,但也极不起眼,除了偶尔换身和服,泽田从未见过碧洋琪化妆打扮的样子。
很美。
泽田恍然,碧洋琪不愧是贵族出身的大小姐。
他突然有点担忧,带着这么个美人,他似乎会成为男性公敌。
宴会上不出预料碧洋琪吸引了众多目光,更令泽田忧郁的是开场不久通常帮他挡酒的狱寺就被碧洋琪用一个坦诚的微笑放倒,花了点功夫摆脱那些应酬,泽田躲到会场角落,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