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姊妹俩益发落寞了。
好无聊的梦,好无聊的梦……什么时候才能醒,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太清对云天青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留下云天青在原地懊恼不休。
玄霜看看新师弟的神色,不由得笑了起来。
“师弟,你也不用如此这般的脸色。玄霄师兄看来冷清,其实是个很好的人。”玄霜直接给玄霄发了一张好人卡,继续说,“掌门师伯着你与玄霄师兄同住,想来是相当器重你——这可是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好好珍惜吧。”
云天青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谢谢……”
这十五岁的少年顿时生出了“人生苦短”的感慨。
早知今日,何必上山?
玄霜只当这新入门的师弟高兴傻了,也不去打搅,正要领着他去认路,忽而看到双生子走了过来,立时笑着见礼。
“夙辛师妹、夙壬师妹。”
“玄霜师兄。”
双生子的默契可说是与生俱来,当她们不闹别扭的时候,那真是如胶似漆(←错误用词)好得和一个人一般,同行同坐,同息同止,打招呼时异口同声。
姊妹两人和玄霜稍微寒暄几句,就一左一右地围住了云天青,毫不避讳男女之别,一会儿抓着他的手抬起来,一会儿把他原地转圈,一会儿绕着他走。
云天青一声不吭,绝不是因为他很喜欢这种待遇,而是因为——他懵了!
虽说云天青是个不拘小节的少年,可是,他打从出娘胎以来,就没见过比他还要“不拘小节”的女子,更何况面前的这两位——动作太快了!
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全然搞不懂她俩在做什么。
好不容易两人停下了动手动脚(←错误用词),同时退后,他刚刚找回神志,正想开口,就听两人开口了。
“我就说你记错了吧!虽然头发看着像,但他既不是两眼翻白(云天青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也没有肋生双翼(云天青的动作一僵),更不是鸟爪子没有腿!你看,他的爪子和腿哪里不像人了!”
夙辛一边说一边指着云天青,理直气壮地说。
云天青的眉都快打结了,瞪眼看着夙辛,半晌憋出一句,“我哪有长爪子?”
可惜他声音太轻,没人注意。
夙壬柳叶眉皱起,一脸困惑。
“那他是谁呢?我总觉得有些眼熟。印象里是有个什么人的外号来着,不是鸟人,是什么呢?”
“你问我,我问谁啊?不是鸟人,难不成还是野人?”夙辛一挥手,顺口就来。
夙壬双手一拍,惊喜地说:“啊,姐姐你真聪明!对,就是野人啊,小野人,你记起来没有?那个小野人,天天打野猪,后来被一挖坟的抓走了——”
玄霜一愣,侧头看向云天青,“师弟?”
云天青的脸色和名字差不离了,眼角嘴角一起抽。
他终于明白之前那个看起来很拉风的“玄霄”为什么对着她俩就没有好脸色了。
野人、打野猪、被挖坟的抓走……这是哪门子事啊?
他的心里有个声音在喊,我不认识你们!别用和我很熟悉的口吻说我听不懂的话……
夙辛侧头想了想,诚实地摇头。
“没印象了。挖坟的干嘛要抓他?天天打野猪是破坏生态环境,但是跟挖坟的没关系吧?”
“姐,你怎么一点都不记得——”夙壬急得上前拉着夙辛的手,在她手心里写起字来,口中说着,“就是那个黄山的野人嘛,拿着剑劈柴烧烤无所不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