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并不觉得累,也许是因为这是在梦里。”
“……梦里啊。”唐荷月叹了口气,又看了看柒七七睡的房间,“说起来,好像你来了之后,我们只问了你的情况,我还没有自我介绍过?”
总算想起来了吗?
王杰希憋着笑点头。
“是啊,当时你们几个人围着我‘审问’,之后连名字也没说。”
唐荷月顺口说:“你也没问啊。”
王杰希想到当时那种气氛就无奈了。
“……我担心万一你们也是不得了的人,我问了,你们也用个魔术出来,怎么办?”
☆、家庭关系有点复杂
唐荷月想了想,如果再弄成当时张新杰被天之锁捆着那时候的情形,呃……并不是不可能啊。她默默地抹掉头上的黑线,干笑几声。
“哈哈……那不可能啦。我姓唐,唐朝的唐,叫荷月,荷塘月色的荷月,荷月是六月的别称,因为我出生在六月,所以母亲给我取名荷月,年龄说过也就不重复了,目前职业……就算是自由业吧,有做生意,搞收藏,刻刻章、雕雕小首饰,只是最近没接单子,夏天想休息休息。”
王杰希笑着点头。
“可以理解。我们也会有夏休期,一年到头如果一直在打比赛,实在太累了。”
唐荷月点点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秋风也是职业选手,职业圈的情况差不多我也知道,一年到头难得休息,不过我这边只是因为懒啦,一到天热就懒得不想动,空调开太多的话骨头不舒服,如果不开空调,手上出汗又不方便握刻刀,容易损件。而且金石雕刻这行当,只有不入流的才做量,每天拼命做一大堆东西冲量才能赚钱,真正入了门的,讲究的是水平,做得多也是想磨练技艺,如果手熟到一定程度,就更需要文学素养了,工匠做工收的是工钱,而雕刻大师的作品收的就是工艺品的价钱,像我老师耿老,一年刻一件作品,照样年收入几百万,厉害吧,这样都是千金难求,多得是人门外跪求。”
职业选手通常收入都不会太低,像王杰希这样的圈内大神更是身价几百万,但是那也是要用一年高强度的比赛来换的,一年一件作品收入几百万这听起来简直是另一个世界,他都听得愣了。
“一件几百万……?”
“是也不是,怎么说呢,名气可以换钱,你能明白?”
唐荷月想了想,举了个例子。
“比如说,你们战队有很多粉丝,然后战队成员就可能会去代言一些产品,这样就会有代言费等等的收益。”
王杰希点头表示理解。
“当然我们这行不可能去做什么商业代言,这也太掉价了,耿老是金石雕刻的大家,也是文人字画、青铜器、玉器收藏家,很多东西只要有耿老一句话就会身价倍增,那些拿着老东西的,不管真假,总会想得到一句准话,收藏这个圈子吧,说大不大,真正顶尖的那一批人总会有交情,不管到底交情有多少吧,反正肯定见面都认识,而这小圈子外头的人想进来可就难如登天了。很多人想找耿老帮忙看东西,就会送很重的礼,要是想面子上好看,就会求购耿老的作品,所以耿老的作品才会被抬出那么高的价格。”
唐荷月好笑地说,“这还不算完呢,耿老花甲之后作品越来越少,有些东西又是自藏不卖的,那些人就把注意打到耿老家人、门生身上,好比我这个关门弟子之类的。几年前我入门没多久完全不成器的作品都有人花十几万来买,你说这能是真心买卖?”
“醉翁之意不在酒吧。”王杰希说。
唐荷月想到几年前那些荒唐的价格就觉得好笑。
“很显然啊,他们只是想要个敲门砖而已。不过他们敢出这样的价,我也敢卖啊,反正当时章子上我都没留名。”
王杰希顿时笑了出来。
“你太机智了。”
“嗯,我真是个做好事不留名的人。”
唐荷月一脸正经地点头,之后自己也笑了。
“后来那群人被我敲怕了,可能也被耿老警告了,我慢慢清净下来,总算能专心磨练手艺了。现在我雕章起价在五万左右,玉石首饰、小件雕刻一物一价,一般面议。收藏的话,我本来也不是为了赚钱才弄收藏的,单纯只是因为喜欢,看你在我家里什么都不敢摸小心谨慎的那样儿,估计秋风跟你说过了吧。像是字画瓷器是要小心点,青铜器其实无所谓,你感兴趣的话可以拿起来慢慢玩。”
王杰希笑着摇头谢绝了这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