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坎达尔愣了好一会儿,拿过酒坛又倒了一杯,仰头喝干。
“你说得对,这是最好的酒。”
为了祝贺盛世,为了献给君王最好的酒,一个人耗费了他的一生去酿造,得到的酒怎么会不好?
吉尔伽美什的怒气竟然平息了大半。
他再次喝了一口杯中的“酒”,尽管还是一样难喝,但是他没有再抱怨。
伊斯坎达尔敲了敲桌子。
“关于酒的争论就到此为止吧。难得在座有几位王,我们不如来继续昨天未尽的话题?在场的人是否有资格参与圣杯的争夺呢,以王的身份,来证明自己有这样的资格得到圣杯。”
吉尔伽美什不屑地哼了一声。
“真受不了你。首先,我们是要‘争夺’圣杯,你这问题未免与这前提相去甚远。”
“嗯?”
“原本那就应该是我的所有物。世界上所有的宝物都源于我的藏品,但因为过了很长时间,它从我的宝库中流失了,但它的所有者还是我。”
“那你就是说,你曾拥有圣杯吗?你知道它是个什么东西?”
“不。这不是你能理解的。我的财产的总量甚至超越了我自己的认知范围,但只要那是‘宝物’,那它就肯定属于我,这很清楚。居然想强夺我的宝物,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吧。”
“也就是说,你的手中有类似于‘宝物起源’的东西了?”
苏语冰右手食指轻轻叩着桌面,对上吉尔伽美什惊讶中略带赞赏的目光时冷笑一声。
“因为是起源,所以后世的所有‘宝物’都属于你?那这么说,你就应该听从猴王的指挥了。人类是从猴子进化来的嘛,即使你已经变态发育成完全不一样的东西了,也别否认起源啊,哦,这么说也不是,说不定生命的起源需要追溯到单细胞生物,那倒是难怪呢。”
她一边说一边瞄着吉尔伽美什。
“昨天是杂种英雄王,今天又是宝物起源论,你的确具有相当的娱乐价值。”
接受过科学教育的韦伯差点喷出来,他立刻捂住嘴巴,唯恐发出一点声音。
吉尔伽美什双瞳愈发红艳,手中的黄金酒杯被握得变了形。
“本王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在找死——”
“如果你认为你一人能胜过在场所有人的话,你可以试试,对了,听说Archer有很高的独自行动能力,如果没了Master的话能支持几天?在场不管怎么数也凑不出七位Master和七位Servant,总有那么几个想要浑水摸鱼的人等着对落单的倒霉鬼动手吧。”
“你在暗示什么。”
“话已经说的这样明白了,还需要继续说下去?那好,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圣杯战争的胜利者是最后幸存的一对Master和Servant,也就是说,不择手段地除掉竞争者是最有效的办法,比起对付传说中的英灵,那些脆弱的魔术师更容易宰掉吧?”
韦伯一听这句话立刻缩了缩脖子,不自觉地往伊斯坎达尔旁边靠了一点。
魁梧的壮汉无奈地扶额。
“单就Master这方而言,你绝对不算是‘脆弱’的一个。等等,你刚才说,那个人用五十年酿酒,你——你今年几岁?”
“这个身体的年龄是十六岁。如果你觉得自己太老了的话,看看那边的‘起源’,他绝对比你老掉牙。”
“……”
“韦伯,你确定你没看错吗,我总觉得这家伙根本不像人啊——!”
“我也希望我看错了啊!”
Saber轻轻扯了一下苏语冰的衣袖。
“苏,话题偏了。”
苏语冰笑了笑,放下酒爵,非常认真地开口。
“谢谢阿尔托利亚,言归正传吧。无论圣杯是谁的东西都无所谓,我们正是为了抢夺它才会聚集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