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芙特捧着印戒看了又看,这才珍而重之地戴在自己右手,听到这句命令之后噗地笑了出来。
“陛下,大哥什么时候得罪过您吗?”
苏语冰笑了笑,眯着眼睛,说:“以前有一次我悄悄离开神殿去了一间酒馆,遇上了几个军人。”
聂芙特的脸先是白了,之后青了,然后涨红,捂着嘴笑了起来。
不用说也知道,帕蒂穆塔丽这种相貌会遇上什么事。
大哥,不是妹妹不帮你……
迎接西台使者的埃及小队成员羡慕地看着拉姆瑟斯——他竟然收到了法老王的信!这是何等的荣宠!
拉姆瑟斯都快被众人的目光烧得穿孔了。
他回到自己帐中,苦着脸读完信,笑都笑不出来。
那位法老王很少在民众面前露面,就算出来也是面纱半挡着……
谁能想到,尊贵无比的王妹会穿着平民的衣服跑到那种小酒馆去……
一想到这件事,他就觉得身上到处都痛。
法老王天授神力他不知道真假,天生怪力就有可能,那一顿揍真是……
过了会儿,拉姆瑟斯注意到了另一件事。
这张粘土板上的字迹,不是法老王的,好像是他妹妹聂芙特的笔迹……
不会吧?
这位法老王想要做什么?
十多天后,拉姆瑟斯顺利迎接到了西台使节团。
然后,他的玻璃心碎了。
战争女神夕梨和他想象中完全不同,看起来根本是个没长大的小女孩。
不是据说西台的三王子非常好|色,非美人不来往的吗,为什么他的侧室居然长成这样?!
完全按照本国战争女神化身“帕蒂穆塔丽”来想象夕梨的拉姆瑟斯觉得自己的胃有些抽痛。
法老王是不是早就知道这种结果才故意写来那封信?
想到这里,他又觉得有些奇怪。
当时一起喝酒的那几个人没过几天就一个个“意外”去世了,为什么自己没事?
拉姆瑟斯不会自作多情到以为法老王对自己青眼有加,不知怎地冒出来一个念头:为了留着慢慢折腾?
胃好疼,一定是因为沙漠太干燥了。
在苏语冰给工匠们下了死命令之后,新王冠终于在西台使节团到来之前做出来了。
没错,和之前桶一样的王冠相比,这个新王冠的确是好看多了,也小巧轻便多了。
黄金打成的眼镜蛇盘成一圈,构成了王冠的主体,恰好可以戴在苏语冰头上——浅愺嶶虂这个尺寸是工匠精确测量过的。
眼镜蛇上方有一圈黄金雕成的翎羽,如同花瓣一样微微张开,内层是一圈白色的花瓣,眼镜蛇下方则是一圈红色,上面雕刻着莎草的形态,整个王冠拿起来就像是一朵莲花——虽然比较异形!
工匠非常得意地介绍着王冠,说到鹰和白莲花象征上埃及,蛇和莎草构成的红冠象征下埃及等等等等……
苏语冰一只手拎起王冠,“聂芙特,你觉得怎样?”
聂芙特笑着称赞:“很好看啊!”
苏语冰默默地把“好丑”两个字给咽回去。
算了,时代审美差异……
好歹这个比马桶强。
她试着把王冠往头上戴了一下,走到水边一照,顿时起了一种错觉——真像三流玄幻电视剧里大反派的造型。
“托卡。”
“臣在。”
“回去把所有官位的服制都增加一份给女性的式样。朕给你们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后,朕要看到成品,不是图样。”
“……臣斗胆请问陛下,衣帽鞋子的尺寸……”
“其他的无所谓,秘书官的,就依照朕的女官聂芙特来做。”
听出了法老王暗示的中年立刻跪下,颤声应是,而后一步一晃地走了,途中还撞上了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