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虚子姑娘这般是正常。”
欧阳少恭意味深长地叹气,“真想知道虚子姑娘‘不正常’的时候又是怎生模样啊。”
虚子双手叉腰,横眉怒目。
“姑奶奶怕你个妹妹头没命看到!”
“妹妹头……?”
欧阳少恭慢慢地挑眉,“虚子姑娘这是何意?”
虚子正在气头上,积攒许久的郁闷跟着倾泻而出。
“妹妹头、娘娘腔!欧阳丹芷真妹子!就会对着女人撒气,明明就是那个菊花脸不识人,你倒对我发火!胳膊肘朝外拐,不是娘们是什么!”
欧阳少恭愣了会儿,将虚子的话整理了一下,自动过滤掉听不懂的部分,忽然笑了起来,眸中仿如湖光荡漾,粼粼的波光隐藏着丝丝未知的危险。
“如此说来,虚子姑娘自认是……我这方的人了?恐怕少恭无福消受。”
虚子吼完之后,怒气消了,顿时冷静不少,听到这句话,右手握了握。
“你明明在生气,干什么跟他客套半天?他根本不知道、根本不懂你有怎样的才华!这个地方只会局限了你而已!”
区区一个青玉坛,怎么可能培养出诺贝尔奖得主来!
欧阳丹芷分明是生不逢时,这要是在现代……唉,这要是在现代……早就得奖得到手软了吧,大概除了和平奖,他可以全都捧走了?
欧阳少恭静默片刻,轻笑着摇头。
“他毕竟是掌门。”
“这种白瞎了招子的掌门要来做什么,宰了他自己当!”
虚子豪气地一挥手,之后突然顿住,“不行!掌门一定要处理很多乱七八糟的杂事,万一再摊上一批老是炸丹炉的弟子,头发都得愁掉了,你本来就只有这点儿头发了,要是掉光了,就不是妹妹头是光头仔了,还是让菊花脸去当吧,我看他挺乐在其中的。”
“……虚子姑娘倒是女中须眉,如此……果决狠辣。”
欧阳少恭拂袖,在纸上写上几笔,“何时有空,再想想起死回生药该如何炼制。”
虚子的脸色立刻垮了下来。
“……我的上帝,算我求你,你就别搞那个药了成吗?就算信春哥纯爷们原地满血复活也搞不定起死回生药的,你放过我吧——!”
欧阳少恭笑着挑眉,奇道:“虚子姑娘既能原地复活,炼成起死回生药有何难?”
“……你捣鼓了几百年都搞不出来,你让我一个新手来想出丹方,你当我是什么?!‘百度一下,你就知道’吗?”
虚子双手成爪虚握着,恨不得变身成猫在地上死命地挠。
从天天看上帝炼药,变成天天和上帝论道,再变成天天和上帝学习炼制丹药……
她到底造了什么孽要被这么折磨啊?!
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她现在天天学着造假药,将来能有什么出息啊?!
听出虚子的不情愿,欧阳少恭心情大好地说:“虚子姑娘不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吗?”
虚子错愕地眨了眨眼,神色僵硬地说:“你真信啊?”
“我的耐心也不差,虚子姑娘有的是时间慢慢考虑怎么炼药,反正……你也出不来,不是吗?”
欧阳少恭眯起眼睛,“我们可以慢慢耗着。”
虚子双眸闪了闪,哼了一声原地坐下。
“说不准你死了,我就自由了呢。”
“虚子姑娘最好祈祷,我能活得久一些……否则……”
欧阳少恭笑了笑,继续埋首调整丹方。
虚子顺口说:“我不会和你生不同衾死同穴的,你死心吧,要嫁也要嫁男人,谁要嫁个真妹子。”
欧阳少恭手一抖,一个大大的墨点落在纸上,讥嘲地开了口。
“你也能嫁的出去……?怕是瞎子才愿意娶吧。”
虚子撇嘴,“说不定聋子更愿意。”
欧阳少恭黑了脸,直接把手上的纸撕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