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兰:“……对不起啊我不太追动漫……我当年教他什么不好教什么观星,我就该教他怎么烧菜,也许今天他就成了一代厨神而不是阴阳师了……”
木榴月:“你赢了,你更蠢。自己挖的坑,含着泪也要跪着。”
“……”
白玉兰不开心。
安倍晴明和麻仓叶王两人远远看着那边两位少女感天动地的会面,相当有默契地笑了笑,走过去各自拖走一个人。
☆、在哪儿跌倒
白玉兰是一个很能适应环境的人。
比如说,当年她填志愿一个手滑把代码勾错了,错把广州当杭州,等录取通知书到家了,她也就开开心心收拾行李滚去广州上大学了;她学的是建筑设计,毕业的时候正好有个单位来招生,她也就直接拎包过去了,发现那是一个人特别少的小公司,把女人当男人使,把男人当禽兽使,她也就安然埋首于工作台了;还有类似于租房子的时候本来想找人合租,一个手滑找了个单间也就这么着了……
认真说起来,搞不好白玉兰只是单纯地懒得与环境和命运作斗争,因此直接应了小学班主任的那句话——人家是命运的斗士,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站起来,你是命运的包身工,哪儿跌倒就在那儿就地躺下。当年白玉兰还委委屈屈反驳了一句,要是地上凉还是得爬起来的。班主任无话可说。
现在又印证了这句话,在哪里跌倒,地上不凉,白玉兰就在哪里直接躺下了。
——莫名其妙一梦到了平安京回不去怎么办?
该怎么办怎么办。
有的吃有的喝有的穿有的住,想那么多干什么。
当然啦,这也是因为白玉兰基于之前几次穿越,第一次大概半小时就回去了,第二次大概几个小时就回去了,第三次好几个月才回去,那么按照递推的规律,这一次应该会时间更久的,也许要个半年一年什么的,每次她都是睡着了过来莫名其妙地回去,这又不受她控制,她急也没用,那就好吃好喝地过着呗。
因此白玉兰对自己在平安京一留好几个月一点疑问都没有,她唯一不满的就是以前那个小鬼——现在名字特别难念叫麻叶童子,现在居然还能改了个名字叫麻仓叶王——这小鬼小时候多乖巧,多听话啊!她说什么他都听,让他背书就背书,让他洗碗就洗碗,让他烧饭就烧饭,让他跑腿就跑腿,让他看星星就看星星,现在呢?
=皿=
孩子长大啦,青春期叛逆啦!
白玉兰充分体会到父母当年养育她的辛酸。
烧饭洗衣扫地什么都让别人做了——唔,也不能说是别“人”,因为那是白玉兰眼看着麻仓叶王剪了小纸人一吹气变出个人来,当时白玉兰眼睛都看直了。
白玉兰现在也没法跟这小鬼说什么天文地理物理化学了,那次她看到彩虹顺口说这是天空有水汽的出现了光的折射,如果用特殊材质也可以直接把光给分离出彩色,小鬼却突然端正了脸色说那是有神明降临,彩虹是神的阶梯,她差点笑炸。
几秒后白玉兰就笑不出来了。
天空真的有一个戴着花冠和面具、穿着特别华丽的神踏着彩虹出现了,对着麻仓叶王说了几句意味不明的话,又乘着彩虹回去了,那位神刚刚消失,彩虹也就消失了。
如此不科学的事情让白玉兰觉得她白学了二十年。
“……真的有神啊?!”
麻仓叶王当时也很惊讶,以一种特别不可思议的神情盯着白玉兰看了好几秒才说:“我一直……都以为兰姬是高天原的女神……”
“然而我也说过我只是另一个时代的普通人类……”白玉兰还在仰望天空,当时就想拍照片发微博,可惜她什么现代工具都不在手边。
麻仓叶王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再之后,白玉兰就开始了“现代科学知识”和“古代封建迷信”互相争斗的每一天,具体表现为明明可以用科学解释的事情,麻仓叶王偏偏是用各种阴阳五行神怪理论来解释的,而每每他们辩论到后来,只要纸片变出来的名为“式神”的存在往白玉兰眼前一站她就哑了。
“……啊!凭什么纸片可以变成人啦?!达尔文和牛顿都要被苹果砸死了啊!”
之后麻仓叶王就可以看着那边走在科学道路二十年的人如何因为信念崩溃进行各种表演,类似于捶手顿足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