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少女又是一阵柔弱的惊呼,一脸乞求地看向白昭。
白昭无奈地叹了口气,飞出一把铜钱,那些人通通站在原地不动了。她不等少女说话,直接冷着脸扔下一句“好自为之”而后直接让驾车的人赶车向前。
“我叫上官飞燕,江南的上官飞燕——”
少女这么喊着,还运起轻功追了上来。
白昭用几枚铜钱当做回答,后面立刻安静了,她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谁管你江南还是江北的上官飞燕。”
说到这儿,白昭猛地反应过来。
上官飞燕不是那个骗了陆小凤又骗花满楼的精分女人的姓名吗!早知道刚才就该下黑手了啊!
珠光宝气
白昭站在车上扼腕。
要是早知道那就是上官飞燕,她刚才就不用铜钱了!虽然她素来少用毒,不过如果是对付这种人,暗器淬毒也没什么了不得的,可惜了啊……
白昭悻悻地坐下,还不忘回头看几眼。
那几个“追杀小偷”的青衣楼男人保持着各种能媲美芭蕾舞的姿势站着,上官飞燕则是跌坐在地一动不动,好不可怜。
这么乍一看倒像是她抛啥弃啥了似的……
白昭忍不住叹气。
如果不是因为同行的是热爱生命的花满楼,她肯定直接杀个回马枪以绝后患了,但刚才交手若是有那么点什么,还可以推说是“意外”,现在要是特意回头,肯定圆不过去,定然会惹得花满楼不悦。
为着上官飞燕这个不算什么敌手的家伙和花满楼吵起来——白昭怎么想都觉得太亏了。
唉……
虽说都是“君子”,但是一遇到这种事情就显出差别来了,如果是——白昭急忙摇头,强迫自己把脑子里的念头给甩出去。她拍了拍自己脸颊,对旁边极其具有职业素养目不斜视的赶车人叮嘱了几句,回到车厢之前实在是忍不住补了一句。
“你去做官一定也是一把好手。”
赶车人:“……”
白昭一掀帘子,隐隐约约的琴声立刻变得清晰许多,她回到原来的位置坐下,正琢磨着要怎么和花满楼解释刚才的事情,忽然发现花满楼耳朵泛红,仔细看看,就连脸色也比平时要多几分血色。
“七童你这是怎么了?”
花满楼手下忽然一乱,拨错了一个音,他索性停了下来,犹豫片刻方道:“十一,你……以后说话注意些。”
白昭敏锐地发现花满楼说完这句话之后脸更红了,而且还有些回避起她的视线来。
这是怎么了啊?
她刚才说什么了?
除了说上官飞燕没本事还乱偷东西属于脑子有坑,还说了什么吗?
对一个人来说,如果回忆自己的言行,找出异常的部分,并不困难。但如果让她找出自觉正常的言辞里的某一句,那就实在太难了。
白昭想了一会儿,愣是没想明白自己哪里言辞不当了,一直纠结也不是她的风格,她索性就不管了,直接三两句总结了之前的事情,无非就是有个女飞贼偷了人家东西,失主追来。
白昭笑道:“你看,就那种仗着自己年轻漂亮有点本事的女孩子,也敢去惹‘青衣楼’,也不掂量一下青衣一百零八楼的分量,若是楼里的人都出来,单是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她。青衣楼素来神秘,遍布大江南北,若是有心查人,只怕也就十天半个月的工夫,就能把一个人的下落抓的死死的……”
白昭的声音低了下去,目光中逐渐透出惊异来。
势力庞大,组织神秘,这样的组织,似乎……
她小心地扯了扯花满楼的衣袖,低声说:“七童,你觉得……幕后的人……会不会是青衣楼的?”
花满楼被问得一怔,原先心里还有些若有若无的旖旎纠缠瞬间被冷冽的压力覆盖。
“……若是青衣楼,的确可能让令兄‘不得已’而为。但是,‘青衣楼’如今势力庞大,不知暗藏了多少财富,又何须找上陆小凤?”
白昭“唔”了一声,“也许青衣楼主需要陆小凤去对付一个更可怕的对手?”
怎么越说越恐怖了……
司空摘星和她说江湖秘事的时候还特意叮嘱了几个不能沾的人和势力,其中一个就是青衣楼。连青衣楼都觉得棘手,还半强迫半欺骗地把陆小凤弄过去的话,要对付的人该多恐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