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听起来是有些不高兴,不过,完全没杀气耶。
我心里打起了算盘——莫非我以前和他真的很熟?才这么一想我整个人都囧了,为什么我都默认自己失忆了八年,从前的记忆都是伪造的啊!
我得寸进尺地松开玛蒙的脚,直接把他整个人抱在怀里。
“玛蒙,谢谢你。”
怀中软软的小身体一瞬间绷紧,下一秒,软糯糯的声音冒了出来。
“再抱要收钱了。”
我擦!
我听到钱就反射性地松了手,阿飘——不,是玛蒙立刻飘了起来,停在我视平线的高度,又哼了一声,慢慢地飘走了。
不知怎地,我
好像感觉到了一丝杀气。
……喂,难道这人的杀气还是延时性的啊?!
我随手揪着手里的纸,揪了一会儿突然想起这貌似是玛蒙刚拿来糊我脸的,我出于无法解释的心态摊开了这张纸,然后,我看到了一堆诡异的线条和抽象的图形。
“那是玛蒙的粘写地图哦,长毛队长就是用这个找到你~”
我一惊,抬头看到一个金色的脑袋。
没眼睛的青年拿着小刀对着我比划来去,嘴巴几乎要咧到下巴了。
我条件反射地把手里的纸迅速一揉,咔吧一下扔进了嘴里。
——这绝对不是作弊多了的后遗症。
没眼睛的青年的笑容诡异地僵住了,几秒后,他悠悠地说:“玛蒙的粘写是用鼻涕在纸上,”他嘻嘻嘻地笑了几声,“画出来的地图哟~”
“咳咳咳咳……”
卧槽!
这都是什么黑手党啊!!!
鼻涕在卫生纸上画出地图!穷到这份上了吗?!
我卡着脖子不停地咳,好不容易从嗓子里抓出一条已经湿湿软软半融化的纸,嫌恶地往旁边一甩。
阿飘我看错你了——你刚刚把鼻涕纸糊我脸上,这绝对不是什么善意吧?!
糟糕,还是觉得好恶心。
我忍无可忍地站起来,上下左右把屋里看了个遍,愣是没看到饮用水,茶几上倒是摆了几瓶饮料,但全是红酒!
……这些人到底是有钱是没钱啊。
我看向金发没眼睛的青年,“那个,嗯,你怎么称呼?”
青年的笑脸又僵了一下。
“贝尔菲戈尔,贝尔是王子哟,要称呼我王子。”
我点点头,“哦,王子殿下,请问屋里有白水吗?”
不知为何,当我这样称呼他以后,金发的青年反而整个人都僵了,过会儿,他嘻嘻嘻地笑着说“那种事情王子可不知道”然后脚步摇晃地飘走了。
怎么回事?
我疑惑地站在原地,之前拎我过来的白毛青年突然从旁边冒出来,用一种非常难以形容的眼神看着我,我被看得寒毛都竖起来了。
“喂,你真的忘了吗?”白毛青年的神情快速地变了几遍,从“老子要一刀劈了你”到“老子这刀劈不下去”,最后定格成一个堪称温和的神情——假如忽视他满身的杀气和愤怒的话。
“斯贝尔比?斯夸罗。”
r>青年的嘴唇又动了动,到底没说出什么,最后一拳砸烂了我身后的墙就走了。
我站在原地发愣。
这是什么发展节奏啊?
我……我智商一百八也不够用好不好……
前面那个大概是名字?
最后他的口型,我怎么看着像是“sorry”,当然可能这完全是我想太多了。
“队长很难受呢。”一个奇怪的声音突然从我旁边冒出来,紧接着一只手搭在我肩上,我差点给吓得魂不附体,一扭头看到是之前五颜六色的墨镜青年,我松了口气。
我说你们这群人够了啊!不要总会突然冒出来好不好!!!
青年动作相当轻柔地拍了拍我的背,柔声(如果声线不是男人的话)安慰我,“其实队长一直……”说到这儿他突然诡异地停了一下,突兀地换了话题,“娜娜,今晚的战斗是和彭格列那边的小鬼,有把握吗?哎呀呀,你八年都没怎么锻炼过了吧,这种身体——唔,还是和从前一样做一些战前准备吧?东西我都帮你带来了哦,可不要太感谢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