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已经感觉到封印的松动了。
除此之外,还有蓝染身边的银,也不是一个好应付的角色呢。
第一次见到银,是在祭典上吧。
流魂街举办的祭典。
本来打算一个人溜出来看看,没想到被夜一看到之后,又在街上遇到京乐,然后京乐当然就通知了浮竹——明明已经跟他说过十四郎需要休息了——于是就变成了四人行。京乐还问要不要叫上白哉,我摇摇头拒绝了,“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吧。今天…是绯真的忌日……”
京乐立刻就哑了。
估计只有我还记得这个日子吧。虽然他们去参加过绯真的葬礼,不过我清楚大半是因为我去了的缘故,他们和绯真原本就称不上有什么交情。我偶然发善心捡回来的女孩子,的确是没有让我失望,她一直都很努力地争取着更好的生活,眼里有着对生命的热情,只不过也正是因为被我捡回来,她似乎就注定了会短命——如果我早点发现的话,不,也许即使我早些发现了也一样,因为很早之前就已经决定好站在哪里了。
浮竹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笑着摇摇头,“没关系。死者已矣,今天是来参加祭典的,就是要开开心心的嘛!”
“姐姐,那边有木偶剧!”夜一指着不远处搭建的舞台,“我们过去看看吧!”
我看着舞台旁边的人山人海,顿时无语。
“夜一,你让我过去看人头哦……”
夜一看看我,接着就咧嘴笑了起来,“哈哈…姐姐,只有这时候,我才会特别感觉到你需要长高一些啊…”
我瞪了夜一一眼,“你们去看吧,我去别处走走。哼……”如果是京乐这么说,我绝对已经把他踢飞出去了。
身后传来一片笑声,尤以京乐为最。还有浮竹劝解的声音。
啧,这天杀的总不长高的身体!什么时候才能和身体所处的时间同步啊?!
我走到河边,习惯性地找块大石头就靠了上去。
自从二十岁生日前和蓝染在河边的见面之后,就再也没有过这样的见面了。
真央的再会,再到十三番的共事,我和蓝染似乎越来越多地在公事才会见到。他要防备监视的人,我也一样要注意言论影响——其结果就是,我称呼他“蓝染”,而他称呼我“绯夜老师”、“绯夜队长”、“绯夜”,请注意这些称呼的排列顺序,当他是学生时,使用第一个,进入番队后,使用第二个,当上副队长后,使用第三个——其实我很想纠正他,在他进入番队的时候,我是副队长,不是队长,可是为什么十三番里很多死神都称呼我“绯夜队长”呢?理解不能。
当然这之中包含着我曾经一个冷笑话,蓝染都从小孩变成青年了,我还是一副小女孩的样子……
“这位姐姐是死神吗?”一个小男孩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回过头,一个银发的孩子笑眯眯地走过来,那种笑容……似乎有些太假了啊,最好让蓝染来教教怎么假笑啦。
这就是我对银的第一印象。结果后来银居然真的到了蓝染手下,看到银从蓝染身后闪出来,然后笑眯眯地对我打招呼的时候,我就想到了这个时候的黑色幽默——我觉得以后自己最好不要想起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然它们也成真了怎么办。
“嗯。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有些好奇,为了参加祭典,我把浅打都留在办公室了,北斗七星又没有召唤出来,而且我又向来不穿死霸装,总是一身浅色和服——这一点在静灵廷内已经十分有名了,既没戴队标,又不穿死霸装,但是带着斩魄刀的小女孩,只有一番队的副队长绯夜我。
“感觉。”小男孩走过来,在我旁边坐下。
“是吗,你感觉很敏锐。”我稍稍挪了挪位置,我不喜欢和陌生人太接近。
“我叫银,市丸银。姐姐呢?”小孩躺倒在地上。
“四枫院绯夜。”我直接报上了全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