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脸上扬起谄媚的笑,把大门打开,又把挡在门中间的夏丽推到一边去,“娘娘请进,这冷宫里又冷又脏,还望娘娘勿怪。”
德妃笑的一脸不在意,带着人就进了寒月宫大门,叶贵嫔回头看了一眼欲要跟上去的夏丽,转眼看向丁香,“看好她。”
丁香闻言点头,忙不迭的去将夏丽拦在外面。
叶贵嫔踏着满地的凄白月色跟在德妃身后,眼睛看了下靠墙的一株老树,干枯枝桠映在地上,行如鬼魅一般,偶尔一阵寒风吹过,便发出一阵“飒飒”的声响,听得人头皮发麻。
德妃在廊下站定,眸子一转,看了眼破了一个大洞的窗户纸,随后面无表情的伸手推开了那扇还称得上是好点的屋门。
屋里只有一盏烛火发出微弱的光芒,德妃慢悠悠的踱步进去,直朝里屋走去,身后的叶贵嫔蹙了眉亦步亦趋的跟着,这殿里霉味太重,连个火炉都没有,甚是寒冷。
连可欣躺在冷如坚石的床榻上,听见那老旧的屋门被推开时发出的“吱呦”声,声音有些无力的说道:“夏丽……是御医肯来了么……”
回答她的只有一串极慢极轻的脚步声,以及叶贵嫔幸灾乐祸的声音,“哎呦,这还是馨妃姐姐么?乍一眼瞧过去,都没让妹妹认出来。”
连可欣心头一惊,旋即又沉静下来,她已经没有了前几次被这些女人折磨的那种愤慨,唯今想的只有活下去,只要活下去就能走出冷宫。
彩霞将狐裘铺在椅子上,德妃慢步走过去坐下,瞧着躺在床上一字不说的连可欣,视线落到那条又旧又脏,完全不够御寒的棉被上,唇角勾起一抹平和的笑,“听闻妹妹生了病,本宫特意和叶贵嫔前来看看你。现在一看,这冷宫的环境真是差到极致,怪不得妹妹会生病了。”
叶贵嫔站在德妃身侧,接着德妃的话说:“刚才来时还看见夏丽哭着求着丁香去喊御医,还以为姐姐你病入膏肓了,如今一瞧,倒也没什么大碍。”
连可欣躺在床上,面无血色,唇瓣发白,发丝凌乱,隐还可以看见露在外面的手腕上那一圈红红的勒痕。
心生疑惑的德妃叫来杜姑姑去看看连可欣另一个手腕,因为怕她反抗,又叫了另外的人随时准备按住她。
哪知连可欣一动不动,连反抗都没有的就由着杜姑姑几人查看了手臂,无意外的皆有被绳子勒出来的痕迹。杜姑姑在宫里混迹许久,经的事比在场每个人都多,瞧见这勒痕,她又往床柱那看了看,心里算是有了点数。
进了冷宫又没了封号的妃子,被侍卫玷污的事情以前确实有发生过,这位,怕也是遭人玷污了。
德妃心里那点疑惑在杜姑姑耳语过后,旋即便挂了满脸的灿烂笑容,“妹妹要请御医,莫不是因为得了脏病。”
听闻这话,一直镇静的连可欣脸上一阵青青白白,显然是被德妃说中了。
“呵呵,让本宫猜猜,能如此恨你的,除了皇后也就是婉贵妃了吧,不过皇后没这个心思折腾你,那就是婉贵妃了。”德妃笑的花枝乱颤,好不畅快。
叶贵嫔闻言更是冷嘲热讽,“我说连姐姐,没了皇上的日子你就过不下去么,怎么就随便让个男人把你强|暴了呢。你想想万一皇上知道了这事会不会更加恶心你,只怕你连这冷宫都不能住了而是直接下了黄泉哈哈……”
连可欣唇抿的死紧,脸上一片青白之色,眼神狠厉,她撑着手臂欲要坐起来,就被杜姑姑一把揪住头发从床上拉了下来。
“啊——罗秦依你个贱人!”连可欣骂骂咧咧的被杜姑姑扯到地上跪着,满目仇恨。
德妃笑的不以为然,全然不在意连可欣对她的辱骂,倒是一旁的叶贵嫔呵斥道:“掌嘴!死到临头了还这般猖狂!”
德妃带来的几位姑姑各个身强力壮,连可欣有什么能耐挣脱的开。杜姑姑一手按住连可欣的肩头让她牢牢跪在地上,一手抓着她的头发,迫使她抬起头来,刘姑姑凶巴巴的照着她脸上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打了下去。
连可欣唇角溢出血来,头被打的歪向一边,后又被杜姑姑揪了头发扳回来接着打。
直到打到第十掌的时候,德妃才喊了停。
连可欣被打的唇角溢满血痕,脑袋被打的嗡嗡作响,左右脸颊又红又肿,甚至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