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瓷碗搁在床边的小案上,苏珩极为宠溺的将萧君雅搂在怀里,“王清说你胎像不稳,身上又受了凉,需好好静养才是,不可劳累伤神。后宫里那些杂乱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朕打算交给诗云,你看如何?”
萧君雅倚在他怀里,静默片刻,方说道:“依皇上就是,但是臣妾到底是皇后,总不能将六宫事宜一并交给婉贵妃来打理,不如,若是小事,那就依婉贵妃;若是大事,那就让婉贵妃来找臣妾商议一番,皇上以为如何?”
“还是你心细。”苏珩笑笑,俯首吻了吻她的额头,“朕只是怕累着你了。”
“臣妾不累。”萧君雅笑吟吟的抬头,伸手勾住苏珩脖子,仰头吻上他的唇。
难得萧君雅这么主动,苏珩心情极好,眼里满是笑意,手覆在她小腹上,隔着厚厚的暖被轻柔柔的摩挲几下,脸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甚至还有几分傻笑夹杂在里面。
他,当真这么喜欢这孩子?
“朕盼了这么久,总是给盼来了。”
萧君雅倚在他怀里不说话,手不自觉的就覆上了苏珩搁在她小腹上的手。
“我们的孩子,定是这个世上最幸福,最尊贵的孩子,朕会给他们想要的一切。”
包括你的江山?不怕萧家占了你苏家的江山么?
“朕会好好保护你,没人会伤着我们的孩子。”他一顿,声音低了下来,像是喃喃自语,“不会再像上次一样了,别怕。”
萧君雅心头微怔,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往他怀里靠了靠,苏珩亦是不自觉的搂紧了她几分。
俩人静靠了一会儿,萧君雅想了一下,说:“皇上,南婉仪那边可有眉目了?”
苏珩蹙眉,“都说了,这些后宫琐事交代诗云去办,你安心养胎便是。”
“皇上,出了这样的事,臣妾心里也不好受,若是没个交代,臣妾这心,静不下来,谈何安心养胎?”萧君雅抬起如秋水般的美目,盈盈望着苏珩,眸里有郁色微微闪过。
苏珩轻叹一声,握了握她的手,“也罢,那便告诉你罢。多半是人为,故意趁着底下人不在的时候出来装神弄鬼。”
“你且放心罢,这事,就交给诗云。你现在是双身子,这些事情,就别操心了,安安心心的养胎,把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来才是。”他握着她的手,极为怜惜的俯首下来吻了吻她的脸颊。
“臣妾是心疼,都五个多月了,说没就没了。”她叹气,望着苏珩说:“皇上,这些日子宫里不太平,臣妾担心陈嫔,可否……让陈嫔搬到臣妾这儿来?”
苏珩皱眉,“她有自己的地方,好好待着就是,你把她接这儿来做什么?再说,你现在的身子需少劳神多休息,出不得一点岔子,哪里有时间分心去关心陈嫔?”
这话说的竟是一副毫不在意陈嫔的模样,“皇上,御医说了,陈嫔这胎,十有八|九是个男胎。”
“朕记得以前江太妃怀着十妹的时候,动静大不说,御医还说十有八|九是个男胎,结果呢,不还是个公主?”他摇头一笑,“御医,大半尽是捡些好话说就是了。”
“王清这人,朕信得过,又有薛建和章黎,朕自是放心。万事不用你操心,把身子养好才是正策,如今这天儿愈发的冷了,朕不准你随意出宫走动,还有,陈嫔的事情你也不用操心,朕瞧着她和赵妃关系不错,她这胎,交由赵妃来看顾。”
萧君雅不置可否,整个身子都倚在了苏珩怀里,苏珩把手暖热了,小心翼翼的探进被窝里,覆在她小腹上,动作轻柔的抚摸着,“陈嫔这胎,甭管男女,又能越过嫡皇子的尊贵去?”
“君雅,这是朕的嫡子。”他感喟一叹,“你不知道,朕得知那会儿,整个人有多欢喜。”第一个孩子不幸失了,唯今这个孩子,失而复得。
萧君雅赧颜,倚在他怀里无声笑了笑,不说话。
俩人正说着话,春分的声音从外殿传来,说是太后遣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