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雅暼了苏珩一眼,说:“虽然眼下里矛头指的是风婕妤,可事情未清楚之前,都还不作数。”
婉贵妃接道:“皇后所言极是。臣妾们也只是说了一些自己的挫见,具体的定夺还是要看皇上和娘娘。”
苏珩许是因着提及了连可欣,一时也没了想耗下去的意思,他揉了揉额角,口中的话还没说出口,底下坐着的任淑仪好似忘了方才的事情般,又说:“说起来,今儿的臣妾倒还听说了一件事情。也是关于皇后的,说的是皇后今日里不在宫里反去了定国公府……臣妾觉得这事,若是没有底下人传的那些流言,今儿的也不会出现这新的流言,所以皇上、娘娘,这事真的不能再拖了。”
霎时,殿里几人神色各异。
“哦?皇后今日不在这宫里?”苏珩冷笑,视线轻带过婉贵妃,“这流言确实可笑了。皇后认为呢?”
萧君雅端和笑,“今儿的是臣妾哥哥大婚的日子,如此大喜,臣妾向皇上一提,出宫岂不是随意。”
苏珩心里早已经没了耐心,任淑仪没有眼色,三番四次的提及不该提的事情。他寡淡了神情,冷眼瞧着任淑仪,“明知是流言还信,朕是觉得这种人,傻的可怜。”
任淑仪被这话说的变了脸色。她可不就是信了吗,否则怎么会听了婉贵妃的话来凤栖宫想把这事搅大!平时这地,她是多一分都不想待的。
“今儿的晚了,都回吧。”苏珩将心头情绪压下去,神色如常。
婉贵妃闻言,无不冷冽的斜了任淑仪一眼,更为皇上心里还惦记着连可欣感到妒恨。
然皇上发话,众人只有听的份,婉贵妃三人纷纷起身,做了福之后便退了。
这次的事情,可谓是没弄出个结果来。
瞧着人都走了,一直沉默不语的萧君雅才缓缓出声,“臣妾委实不该偷跑出宫这一趟的。”
苏珩浑然不在意的抬起她的右手,抬眸笑了一下,“无需在意,你出宫是朕许的,就算戳破了,不还有朕吗?”
萧君雅羞涩笑笑,说:“皇上,臣妾这手要去上药了。”
苏珩温润一笑,“朕陪你。”
萧君雅摇摇头,“天晚了,皇上该走了。而且,这流言一事,臣妾也需要好好理理思路才是。”
苏珩搂住萧君雅的肩膀,说:“今儿的是国舅大婚,朕本还想去凑个热闹,结果皇后自个一个人去了,留朕一个人干等着。此番你回来了,不打算向朕说说那盛况吗?”
闻言,萧君雅无不娇嗔的暼了他一眼,“皇上又寻臣妾开心了,臣妾是皇后,出宫又隐秘,虽然换了身装扮,可若露脸,还不是要让别人认了去。臣妾只是在后面见了见爹娘,看了看嫂子,却不料耽搁了这么长时间。”
苏珩俯首碰了碰她的唇瓣,认错道:“知道了,是朕不对。”
萧君雅少不了红了脸陪着苏珩笑,心中却一点点盘算着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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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贵妃昨夜里吃了瘪,今早请安时,显得安静了不少。任淑仪亦是如此,昨夜里还没想明白为什么皇上对她变了脸色,今早让自己身边的宫女一提醒,才晓得自己犯了皇上的忌讳,一个连可欣一个皇后,不该提的她是都提了。
“哎昨天听闻皇后娘娘出宫,臣妾还窝在殿里笑了半晌,觉得这流言传的愈发无脑。”容修仪掩唇轻笑,暼了上座的皇后一眼,说:“娘娘,这流言该治了,这般下去不是个法子啊。”
如今殿里只剩了容修仪,沉贵姬和陈嫔三人陪着皇后,容修仪自诩与皇后亲近,自然是什么话都能说的出口。
“治,自然是该治的。”萧君雅笑暼了容修仪一眼,又问剩下俩人,“你们觉得这事,和风婕妤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