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妃面上带了感激之色,点了点头。
待赵妃走后,春分才说:“这事……和风婕妤有关系?”
“左右都是和风婕妤扯上关系了就是。”萧君雅淡淡道。这背后人,不就是拿风婕妤开了刀么。
春分不置可否,隐约觉得这事情和婉贵妃有脱不开的关系。
俩人又聊了几句,青竹便拿了药膏和温水进来要给萧君雅的手上药。萧君雅暼了那手一眼,就朝蹲在地上的青竹伸了过去,问:“雨桐的伤怎么样了?”
“回娘娘,御医看过了,说是没什么大碍,养上几日就好。”青竹回道。彼时皇后早已经交代她和行刑的公公通了气,落在雨桐身上的板子,可是收了不少气力的。
“娘娘,雨桐说,想要见一面您。”青竹一边上着药,一边抬脸看了眼皇后。
萧君雅说:“等她伤养好了罢。”想了一想,又暼着春分说:“雨桐家里那边可都给通知了?”
“娘娘放心便罢,当初送雨桐进宫,她爹娘就不舍得,现下里雨桐能够回去,他们一家都挺高兴的。而且雨桐家里是经营农庄的,还算的上是富裕。”春分回道。
“这便好……”萧君雅放了心,连着语气都轻松了不少。此番将雨桐遣出了宫,一来避免苏珩收她为妃嫔,二来以雨桐的个性,这个皇宫确实不适合她。
雨桐如今只有十六岁,家里算做富裕,出了宫趁着这大好的年华寻一个好郎君,不是要比在这宫里听人使唤做人下人,或者一朝成为天子后妃自此生活在尔虞我诈中好了太多。
萧君雅收回手,又听春分问:“娘娘,大公子大婚那天,您确定不以皇后的身份到场么?”
“哥哥大婚,本宫和皇上若去了,恩泽是有了,可难免不会让参加喜宴的人拘束。本宫好不容易向皇上求来了这个恩典,岂能作废。”
春分疑惑,“那当天?娘娘要怎么出宫?”
萧君雅眸子转了转,突然心生一计,暼了春分和青竹一眼,笑说:“你说,若是当天本宫出宫,别人来找本宫,可本宫不在,会怎样?”
青竹和春分对视一眼,彼时心照不宣。青竹说:“得看那人是谁了,若是沉贵姬或者陈嫔,会帮娘娘瞒下来;可若是婉贵妃或者任淑仪谁的,这事,指不定就要闹大。”
萧君雅眸色愈发深沉,唇角笑意加大,“没错。”她转眸看着两个丫鬟,说:“这火,要彻底烧起来了。”这流言燃起来的火,非但不能熄,她还要放一场更大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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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传言,皇后不贤,心思歹毒,手段狠辣。
听说田氏的事是皇后一手策划陷害;听说彼时皇后根本无孕,有孕的是连氏,是皇后不惜自身性命陷害连氏小产;听说皇后擅狐媚之术,迷惑皇上,让皇上沉溺其中,对皇后愈发圣宠不衰。
帝后和谐是好事,往大了说,关乎国之社稷;往小了说,有利于后宫和谐。只这帝后和谐的前提居然是皇后擅狐媚之术,这可就是祸国的顶顶大事了,到时候少不了御史的谏言。
现在这流言在后宫转了一圈又转了一圈,只在小范围内转悠,还未传到朝堂。
自然,皇帝也是对这流言有所耳闻。只对这事的态度,略为微妙罢了。
萧君雅出宫那天可以说是除了苏珩和凤栖宫几个宫人外无人知晓。对于这事,苏珩一开始较为费解,好好的一个皇后,非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宫去。参加自己哥哥的喜宴,何必弄得这么神秘,帝后俩人一起去不是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