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回道:“回娘娘,皇上确实去了馨妃的临华宫。”馨妃果然是个狐媚子,此等哗众取宠的邀宠办法也想的出来。皇上原本去的是德妃的长乐宫,却没料到半途让馨妃这个狐媚子给勾了去。
听出青竹语气里的忿然,萧君雅淡然一笑,说:“这孔明灯委实好看,本宫看的也是欢喜。”
青竹微微颦眉,却听萧君雅说到:“孔明灯可用来祈福,也不知这馨妃放了这么多盏灯,是在为了谁祈福。”
青竹想也没想的便脱口道:“祈福,多半是为了自己罢。”
闻言,萧君雅但笑不语,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满夜空的孔明灯,唇角笑意深了又深。
对于后宫的妃嫔来说,今夜注定又是一个不眠夜了。
次日一早雨桐便忙不迭的迈着小步跑到萧君雅身边抱怨,一张红透的小脸也分不清是气的还是羞的,“那馨妃果真是个狐狸精,听说皇上昨夜里四更都没睡下,今儿的早朝差点又迟了!”馨妃得多能折腾才能把皇上折腾到四更都不能睡啊!
据守在临华宫的宫女说,当夜皇上随馨妃回了临华宫,宫婢们便送去了沐浴用的东西。孙得忠恭敬的侯在外面,听着里面传来的哗哗水声,女子娇吟男子粗喘的声音,眼睛不带斜一下的看着天边,几个小宫女的脸却是红了又红,即使听的次数多了,也无法做到孙得忠这般淡定。
三更天时候殿里才静了下来,没料到静了没到半刻,馨妃又低声吟哦起来,那声音听的将将打瞌睡的小宫女一个激灵又醒了过来,真真是销魂蚀骨的媚音,听的人面红耳赤的。直到折腾到四更天,这殿里才算彻底静了下去。
雨桐回想着那小宫女的话,脸色越来越红,到底是气的。青竹睨一眼雨桐,蹙眉道:“跟你说了多少遍,说话的时候过过脑子!别没头没脑的就说出来。”
闻言,雨桐一怔,旋即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说:“哎呦姑姑,奴婢这不是被那馨妃给气糊涂了吗!”口口声声叫馨妃狐狸精,若让别人听了去,少不了挨一顿板子。
萧君雅从床上下来,眸子暼了一眼雨桐,声音虽说是不轻不重,但自有一股威仪,“雨桐,你若再这般口无遮拦,下次本宫定当重罚你。”此时她将将起床,外面侍候洗漱的宫女还未进殿,否则这话被旁人听见,指不定认为她这个皇后背地里叫馨妃狐狸精,连带着身边的丫鬟都学了去。
作者有话要说:球花球投食-▽-
☆、太后教诲
若要说起太后最不喜这宫里的谁,那必是馨妃。一来馨妃父亲连震当初支持的是大皇子苏璟一党;二来此人在前朝任的是户部尚书一职,说起来也算的上是兢兢业业,可一年前因他结党营私差点削了职位,如今虽是消停,又有定国公一脉的人压制着,连震也做不出什么大动作。可他女儿身在后宫,深得皇上喜爱,圣宠不衰。
彼时太后得知馨妃有孕,却是高兴不起来。连震此人暗里和远在封地淮安的荣王苏璟几年来联系不断,这事做的隐秘,但苏珩和太后都甚是清楚。若是馨妃又生下了皇子,连家少不了要沾馨妃的光论功行赏。
所以馨妃孩子没了那会儿,她是真的松了一口气,至少不用借着她的手去除了那个孩子了。看到皇上圣宠馨妃冷落皇后,也只是劝了皇上去看看皇后,其余的事情也未多做。皇上心里亮的跟明镜似的,太后也无需多说些什么,冷落皇后亦是因为那时定国公萧宇明做了件让苏珩糟心的事。
不能让定国公府一枝独大,却也不能让荣王一党暗中猖獗,相互制衡是必须的。而在这儿后宫中免不了又是一场争斗。
“听说昨儿的馨妃在凤池边放起了孔明灯?”太后手扶在椅子扶手上,金色护甲有一下没一下敲击出有规律的节奏,斜了一眼坐于下首的萧君雅。
“回太后,正是。”听太后问起馨妃,萧君雅便明白了,太后留她下来是又要说教了,于是便一问一答,绝不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