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雅蓦地想起犹在病中的田嫔,吩咐将小厨房炖制的一盅雪蛤莲子羹给她送了过去,待她吩咐好了,便被斜卧在榻上的苏珩长臂一伸,圈住腰肢,带坐到了榻上。
“皇上……”萧君雅轻嗔了一声,眼睛看了下一旁侍候的春分几人,颇有几分娇羞,偏生苏珩毫不在意,“都下去吧。”他揽着萧君雅的腰坐起来,埋首在她颈边,深吸了口气,满足笑道:“君雅身上这味道,朕是越闻越喜欢。”
萧君雅脸色愈发的红艳,苏珩心情一时大好,在她颈上落下一吻,萧君雅红着脸推拒着他,“皇上……再过些日子就是赵妃的生辰了……”
“提她作甚,只是生辰罢了,你身子不好不宜操劳,让贵妃操办吧。”苏珩笑语晏晏的瞧着萧君雅羞红的小脸,勾住她的下颚把脸扭了过来,打趣她道:“君雅害羞什么,你与朕成亲三年,怎地你却像刚刚成亲的小姑娘。”
萧君雅娇嗔他一眼,腮挂片片霞云,一双细长的凤眸清澈如水,也打趣苏珩道:“那是因为皇上愈发英俊,每次都看的臣妾羞涩不已。”
闻言,苏珩扬声朗笑,心情可见的不是一般的好。
这厢,帝后二人和乐融融;那厢,田嫔死死看着巧兰手里端着的雪蛤莲子羹,一双眼睛里寒意森森。
“巧兰……你不是说我们手里没证据么,你看连老天爷都帮我……”她呵呵笑着,把碗从巧兰手里端过来,端详了片刻,才对着巧兰说:“你说,你碗羮里面有没有毒?”
巧兰一愣,蹙了蹙眉,甚为不解的看着田嫔,只见田嫔勾唇吃吃一笑,“证据就在我手里,我看这回萧君雅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她是认定了皇后会找时间对她下手,那么这碗羮里说不定就有什么毒药。
笃定了这个想法,田嫔把碗重新交到巧兰手里,姿态优雅的从床上下来,道:“巧兰,为本宫梳妆打扮,本宫要去好好会会皇后。”萧君雅,我且看你这回还有什么法子替自己开脱!
或许田嫔没有料到自己到凤栖宫后会看到皇上一脸温柔笑意的看着萧君雅,俩人的手紧紧握着,心里一时悲凉万分,更是如刀割一般。
苏珩一脸冷意的看着闯进来的田嫔,冷着声音道:“田嫔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凤栖宫也是你能乱闯的。”说罢眼睛冷冽的扫了眼后面跪了一地的太监宫女。孙得忠心里惴惴不安,他也是没料到这田嫔居然就生生闯了进来,拦都拦不住,一点也不像是有病的模样,看来这回他可要挨罚了。
“皇上,有人要害臣妾,求皇上为臣妾做主!”田嫔跪在地上用满是悲戚的声音哽咽道,一脸苍白的看着苏珩,直直的叩了个头,“皇上,臣妾落的这般,都是奸人所害,求皇上为臣妾做主!”田嫔双眼噙泪,苍白的脸上尽是委屈的泪水,让人看了心生怜爱,可苏珩却无动于衷,一旁的萧君雅蹙眉说道:“田嫔,有什么话慢慢说,本宫与皇上都在这儿,若真有人害人,本宫与皇上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田嫔闻言心里啐了她一口,方才闯入殿的情景历历在目,是皇上温柔笑着用指腹摩挲着萧君雅的眉目唤她“君雅”,俩人的手紧紧相握,是萧君雅笑靥如花……以往皇上最多浅笑着唤她一声“爱妃”,却从来不曾唤过她一声“甜甜”,更没有对她那样笑过。
“皇上,薛御医给臣妾开的药,臣妾都是按时吃的,可是臣妾非但没好,身子还愈发虚弱……”她泪眼蒙蒙的看着皇后,猛地抬手直指着她道:“而在薛御医身后的人是皇后!”
此话一落,苏珩眸色猛地一沉,萧君雅大为吃惊,一殿人的心都惊的漏跳了半分,田嫔见皇上神色微变,气势满满的又指着跪在自己身后右侧的巧兰说:“皇上明鉴,若不是臣妾掌握了证据,臣妾怎会来指控皇后,这是皇后给臣妾的雪蛤莲子羹,有没有毒,皇上可以找御医院的人来验!”最后一个字吐出的时候,田嫔身心似获得了极大的满足,气势足足提了一倍。
闻此话,萧君雅直接下榻朝苏珩跪了下去,态度不卑不亢的道:“求皇上明察,还臣妾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