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兄狠狠的瞪了两个还傻站着的男人,也跟了进去,挥动着翅膀,把门合上。嘭的一声响,惊醒了院子里陷入自己思绪中的男人,看着紧闭着的房门,一阵恍惚,他们是不是伤了莹儿。
谁也没有动,看着紧闭的房门许久,久到仿佛时间静止了般,欧阳昊然弯腰捡起地上的银色面具,深深的望了紧闭的房门一眼,似乎想透过房门看到里面的人,最终还是飞身离去,隐入浓浓的夜色。
上官翰仁走到房门前,抬起手想要去敲门,最终还是缓缓的放下了,转身走出了院子。
房间里的北芷莹在确认外面的两人都离去之后,原本靠着门的身子慢慢的往下滑,直到坐到地上,一脸的颓废,抱着一直站在她身边的雕兄,呢喃的开口,“雕兄,没有听到他们的回答,为什么我会感觉到心痛。”
欧阳昊然并没有离去,等到上官翰仁离开,他才现身,走到窗户前,看着没有点灯的房间,心里说不出的痛,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月光投射在他身上,更映衬了他的落寞,孤寂。
回到客房的上官翰仁,一拳重重的打在桌子上,桌子应声坍塌,惊醒了睡在隔壁的炎冥,一个翻身起来,拿过放在床边的剑,快速的奔到上官翰仁的房间。
只见房门大开,上官翰仁一脸伤痛的坐在那里,旁边的桌子早已散架。
“太子,发生什么事了。”炎冥走到他身边,小心的开口。
“炎冥,我伤了莹儿。”上官翰仁望了炎冥一眼,随即望向门外,声音难掩他心里的悲伤。
“那小姐现在怎么样,受伤严不严重。”听到上官翰仁的话,炎冥吓了一大跳,太子那么爱小姐,怎么会伤了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你去睡吧。”上官翰仁无力的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
“是,太子。”本来炎冥还想问什么,最终还是没有问,依言退了出去。
今晚的太子太奇怪了,刚刚是不是发生了他不知道的事。
想到北芷莹刚刚清冷的背影,上官翰仁的心就痛到无法呼吸,捂住胸口,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她的身影。
今晚注定了是三个人的不眠之夜,不,应该是四个,还有一个是离去的独孤寒。
北芷莹在地上静静在坐了一夜。
欧阳昊然在窗口站了一夜,一刻也不曾离开。
独孤寒在床上打坐了一个晚上,可心怎么也静不下来,满脑子都是雪仪阁院子里抱在一起的两人,生生的刺痛了他的心,直到一口鲜血从胸腔处涌了上来。
上官翰仁就这样坐了一夜,看着门外的月光慢慢的隐去,天际渐渐地露白,也不曾动过。
这一夜,到底是谁伤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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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如此贺礼
不知不觉间,半个月的时间稍转即逝,欧阳瑾轩也迎来了他登基以来的第一个生辰。
新皇的生辰,自然要铺张大办。这一天,整个皇宫笼罩在喜庆中,宫女,太监,侍卫……个个红光满面,做起事来也是脚步轻快,一点也不似平时一脸的谨慎小心。
在宽敞的官道路上,不时的有气派豪华的马车经过,整齐有序,威严竖立的队伍引来老百姓的围观与议论。
丞相府里,亦是一派寂静。
自从那晚之后,发生的事谁也不再提及,日子照样过,跟以前没什么两样。说不一样,却又在无形中发生了变化,只是北芷莹不愿意去探究而已。
雪仪阁里,北芷莹正盯着一副画发呆,不知在想什么。这是一副山水图,四面临山,中间是一面湖,湖面上游荡着一只小小的船只,上面站了一男一女,紧紧的依偎在一起,目光深深对望,仿若周围的一切与他们无关,在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画得惟妙惟肖,色彩用得恰到好处,让人不知不觉中会不由自主的全身心的投入到那仙境中去。这是前几天在外面的摊子上买回来的,北芷莹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画,便花钱买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