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他就变得阴沉不定,喜怒无常。
独孤寒不再说话,他知道义父说到就会做到,他绝对不会给她带来一丝危险,哪怕是死。
“哼,你可知道脱离无情阁的规矩。”一手把独孤寒带大的独孤九天自然知道他的性子,固执的要命,一旦决定的事,就算你现在杀了他,他也不会改变。
“忍受三天三夜日夜不停的皮鞭之苦。”这些规矩他自然知道,上一次同样有一个人想要脱离这里,却因为最后实在忍受不了,而痛死过去,这刑法还是他亲自执行的。
“那你可想好了。”独孤九天的心里是想让独孤寒改变注意,这么多年的父子感情不是没有的,他们是杀手,可他们同样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是。”为了那个一面之缘,就影响到自己的女子,做出这样的决定,独孤寒不知道是对亦是错。可不去试一下,又怎么会知道。
“去吧。”心中叹了口气,独孤九天再次化作一缕黑烟,飘出了大殿。
从小对寒儿的栽培,对他寄予了莫大的希望,更有意把阁主之位传给他,却没想到他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了这一切,甚至不惜忍受三天三夜的皮鞭之苦,这不是常人能忍受得了的。
最好是那个女人值得他这么做,不然,他会亲手杀了她。
远在天启国丞相府里的北芷莹正在无语的听着东方诗怡说她皇兄怎么,怎么好。根本不知道远处有一个固执的男子正在为她忍受皮鞭之苦。
“芷莹,我皇兄真的很好,人长得比那个昊王爷俊美多了,脾气又好,对人又亲和,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犹如春风,让人感觉清爽,不像那个昊王爷对人冷冰冰的,脾气又不好。”
东方诗怡一个人在那里横飞直沫,手舞足蹈,恨不得把她皇兄所有的一切都跟北芷莹说了,可无奈,说了这么多,可听的人一点反应也没有,只顾在那里品茶,时不时的和雕兄玩人眼瞪雕眼的游戏。
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雕,而且还出现的北芷莹的房间里,东方诗怡着实吓得不轻,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也慢慢的混熟了,心里也不再害怕,有时候还会摸一下它的羽毛,培养培养感情。
“诗怡,说了这么多,喝杯茶,解解渴。”替东方诗怡倒了杯茶,至于她的话,北芷莹压根就是左耳进右耳出。
“芷莹,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对于这个问题,现在的东方诗怡很怀疑,哪个女人见到俊美的男子,或者听到有关俊美男子的事不心动,可眼前这位,怎么好像是尼姑庵里的尼姑一样,看破了红尘,心中已经没有了七情六欲。
咳,咳,咳,听到这问题,北芷莹被茶呛得不轻,好好的,怎么就扯到了她是不是女人这个问题之上。她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怎么看都是如假包换的女人。
“诗怡,这么小的年纪,就眼拙,可不好,来,我帮你看一下。”北芷莹说着,就作势去翻看一下东方诗怡的眼睛。
“我去找你二哥。”东方诗怡白了她一眼,跺了一下脚,就走了,看来是气得不轻。
一路上不停的嘀咕,那女人绝对是个怪胎。
“小姐,终于可以清静了。”见东方诗怡走了,身旁的青儿才笑着开口。
这些话,这几天她都听腻了,耳朵都快听得起茧了,也亏了小姐的好性子,每次都坐在那里,笑意盈盈的听,一点也不感觉到烦闷。
“好了,你留下,我去看一下爹娘。”东方诗怡走了,北芷莹的心里也舒了一口气,神清气爽的迈着优雅的步子朝忆惜阁去。
无情阁的刑房里,空气中飘散着浓浓的血腥味,令人忍不住作呕。
独孤寒被绑在一个木十字架上,全身上下,除了脸上,没有一丝完好的地方,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身上的痛楚早已痛得他麻木了,整整两天,什么东西也没吃,只喝了几口水。
可想到脑海中的那抹倩影,他觉得这一切都值了。
皮鞭有一下没一下的落在他的身上,早已分不清是新伤还是旧伤。
执鞭刑的人看着两天硬是没吭一声的少主,心里也不忍,算是手下留情了的。
他想不通,这少主怎么会突然想要脱离这无情阁,阁主一直以来对他都不错,更有意让他成为下一任阁主。
这么好的事情,若换作是他,想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