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说,大哥怎么总是不跟我们一起玩。”北辰拓觉得大哥肯定是不喜欢他,从他懂事以来,不管做什么事,大哥都不参与,总自己一个人独来独往,脸上的表情就像这冬天的雪一样,冷得让人受不了。
“三弟,不用理他,我们玩我们的。”北辰逸拍拍三弟的肩膀,一副老成的样子,看也不看北辰洛一眼。
北辰洛两耳不闻院子里的事,双手背负在后面,眼睛盯着某一个地方,一动也不动,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那是一塑雕像。
这三兄弟的感情其实很好,只是每个人的性格不同。
北辰洛冷酷,对什么人都是一个表情,却唯独对三个月大的小妹——北芷莹例外。
北辰逸精明老成,别看他只有八岁,却精明的不像人,对经商有着浓厚的兴趣。
北辰拓开朗,也深得府里人的喜爱,小小年级,就对武功痴迷,发誓长大了要做大侠,历游天下。
“大少爷,二少爷,三少爷,外面那么冷,快进来烤火。”一个丫鬟模样的人一脸担心的开口,双手放在嘴边,不停的哈气,时不时的跺一下脚。
这天气真的是太冷了,虽然出了太阳,也正是融雪的时候,比下雪时更冷。
“不好了,不好了,小姐不见了……”着急的女声响遍整个丞相府,也让沉寂的丞相府热闹起来。
听到喊声,北辰洛快步的走出了院子。
“啊,大哥,等等我们。二哥,妹妹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北辰拓一脸的着急,边追已经出院子的北辰洛,边问着身边的北辰逸。
“不知道,快去看看。”北辰逸也是一脸的担心。
三个月大的北芷莹,可是府里的宝贝,每个人都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融了。
更是丞相夫人——司马语兰的心头肉。
司马语兰是武林盟主的女儿,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与才华横溢,风度翩翩的北燕歌一见钟情,两人便深深坠入爱河,不可自拨。
成亲多年,一直想要一个女儿,却连生了三个儿子,就在三个月前生下了她梦寐以求的女儿。听到稳婆说:“恭喜夫人,是一位千金。”
司马语兰高兴地昏了过去,醒来的第一眼,就是找女儿,连陪在身边的北燕歌也不理,这让北燕歌闷闷地吃了几天干醋。
从那以后,对北芷莹的任何事情都亲力亲为,从不假手于人,没想到刚刚才离开一会儿,女儿就不见了。
一行人急冲冲的来到雪仪阁,北芷莹住的地方,炭火烧得噼里啪啦的响,却掩不住一室的冷清,一个丫鬟倒在地上,摇篮里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北芷莹的影子。
“我的莹儿。”司马语兰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晕厥了过去,北燕歌眼急手快的接住她。
“兰儿。”
北燕歌也是心急如焚,却也快速的冷静下来,是什么人要劫走一个三个月大的婴儿。他从来不与人结仇,忠心耿耿的为朝庭效力,难道是朝堂里那些个对自己不满的大臣。照理说,他们不会那么大胆,要对一个一个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下手,除非他们活腻了。
“爹,这里有一封信。”北辰逸进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蛛丝马迹,终于让他在摇篮边上发现了一封信。
“快给我看看。”此时的司马语兰已经幽幽转醒,比北燕歌快一步的抢过信,折开来。
脸色越来越难看,怒气也腾腾的冒了出来,把信揉成了一团。
“相公,是师兄。他把莹儿带去了天极峰。”这么多年了,师兄还是不死心。想到他固执到接近疯狂的性格,司马语兰一阵害怕。现在莹儿在他的手上,以他的性子,不知会做出什么措举。
“兰儿,走。”想到天极峰的险峻,北燕歌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好。”
“娘,等一下。”北辰洛递给司马语兰一把剑,眼里的冰冷让人害怕。娘的事,他也听了不少,有关她师兄的事更是从下人那里听了不少,也见过一次面,但他打心眼里不喜欢那个人。为人固执,身上透着阴沉沉的气息,纠缠了娘这么多年,还不知道放手,口口声声说是娘和爹对不起他。现在还敢劫走他妹妹,有些成年往事是该一次性解决了。
司马语兰看了一眼这个大儿子,接过剑。也不知道这孩子像谁,从小就一副冰冷的模样,遇事冷静,处理事情的手段,有时候比他们这些大人还狠。
握紧手里的剑,司马语兰的脸上也闪过一抹杀意,如果莹儿有什么事,她一定不会放过师兄。以前念他是自己的师兄,对自己的感情,更是看在爹的面子,她才没有把事情做绝。现在却不一样了,事关女儿,这次她绝不会手软。
司马语兰和北燕歌施展轻功往天极峰去,一路的沉默,脸上的担心却很明显。
寒风吹在脸上,像刀割一样,两人没有一点感觉,越是接近天极峰,心里的恐慌就越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