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入药的是什么品种?”
老花匠眉眼弯弯:“淡竹叶才能入药,清热败火还治心疼。咱们边少人种,倒认识老友,他家种不少。”
不顾小五的哀求,道:“他家在何处,派个人跟去求几株来。”老花匠笑的牙都看不见:“不用不用,他家就在邻庄,家里也有牛车又有几个棒大儿子,拎壶酒只当去看朋友,回来的时候叫他多挖几株连起送回来。”
“墨棋等下去地窖里选坛好酒给老伯带上。”吩咐。朝老花匠甜甜的笑:“咱们不能亏待人家,叫他给您老寻坛梨花白。”
“哎呀,可有口福!”他大喜。
小五傻眼,扭头冲墨棋发脾气:“不是叫把酒都藏起来?”
墨棋委屈的很:“是藏起来呀。”他还觉得奇怪呢,分明藏得严严实实的,怎么就被钱娘子发现?钱多多回头不屑的看着主仆两个:“们那小心眼能瞒过?”
小五勾勾手指头,墨棋蹲下和他齐平,小声叽咕:“藏在哪儿?”
“地窖后头的暗室里,应该不知道暗室的存在呀。”
“不知道怎么找着的?”
“真不是告的密!”
“告诉妹妹?”
“没呀。知书从来不问个,也从没过。公子还不解?嘴巴死严死严,比老蚌壳可严多!要是夏初个没出息的,没准被媳妇儿吹吹风就晕乎乎出去,是绝对不会的!”墨棋信誓旦旦。
多多冷笑:“别猜,是大黄告诉的。”
主仆两个齐声问:“大黄是谁?”
墨棋:大黄,死定!
林小五:哪个家伙叫大黄?看起来和多多很亲密。不行,得好好盘问盘问。
老花匠哈哈大笑:“大黄不是外院养的那条土狗?”
林小五墨棋默然。多多扬眉:“想瞒,哼!”
外院的下人们养只大黄狗,看门的老头爱喝酒,每次都喂它两口,大黄喝上瘾四处转悠着寻找酒喝。某此多多见它跑进地窖,好奇的跟着去看,却见到它在酒窖后面处墙壁边呜呜叫着打转转,时好奇,拿来油灯仔细探看,结果发现其中奥秘。打开暗室里面居然藏满满屋的酒!总算每次小五哥被墨棋推着出去散心回来后身上隐约的酒味打哪里来的!
不是心疼酒钱。大夫嘱咐吃药期间不许饮酒。小五以前对酒并无迷恋,如今却不知怎地,大夫越不许喝酒,他越想偷偷抿两口。尤其治疗期间痛苦非常,酸梅也解不去那些苦涩的中药味道,偷偷喝两口小酒变成治疗间隙最快乐的时光。
沮丧的被推着往回去,小五路嘀咕抱怨没有规矩,不像话,太霸道……
多多冷哼:“律令规定,凡庶民家,不得施重栱、藻井及无色文采为饰,不得四铺飞檐。庶人舍屋,许五架,门间两厦。些都是规矩也不见遵守!”
墨棋在旁不忿:“们公子才不是庶人!”
钱多多冷眼扫他:“差不多快!哪来许多废话,怎样就怎样。没钱还想装土豪——还不快去地窖取酒!”
墨棋悲哀的望眼大公子,发现他噤若寒蝉句话不敢反驳。只好哀怨的快步离开。心中默念钱多多常的句话: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多多推着他,絮絮叨叨:“咱家穷就是穷,人要实事求是。寅吃卯粮最最要不得。别想着委屈怎样,从前什么苦日子没挨过?小时候吃不上饭整挨打的时候还有呢,便是两年日子好过些,也不是娇生惯养的千金。过日子图的是个实惠,们总要为将来做长久打算……”
小五面色渐霁。唔,要做长久打算。很该做长久打算……唇角上扬,心情不出的愉悦欢快。
快到大门,知书忽然跑来,气喘吁吁:“姐儿快回去,有人是姐儿的亲戚,在门上又哭又闹呢!”
和小五对视,都纳闷:“难不成娘他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