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少见地迟疑:“他的来头……”
“你看出来了?放心大胆地猜吧,叫盖勒特的贵族实在不多,或许就是你想的那一个。”
斯内普沉默了,他并非不敢得出答案,只是他对邓布利多一向信服,校长又怎么可能让与这个姓氏有关的人进入霍格沃兹呢?还是老卡卡洛夫太有能耐,竟然能够勾引如此显赫家族的女性与他情交生子?
多想无益,斯内普停止了某些自己认为不恰当的猜测。他相信邓布利多的手段,也相信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孩。
……
格林德沃关上门,就一改脸上的微笑表情,凝重地问:“邓布利多的手……”
“他发现了伏地魔的秘密,冈特家的戒指就是其中一个魂器。只可惜,邓布利多并不是圣人,不能抵挡所有的诱惑。”
“那么他是必死无疑了?”
菲奥娜冷笑一声:“人不走到这一步,往往没有办法看清自己究竟要什么,可到底邓布利多有副硬心肠,只要能利用的,哪怕是自己的命也行。”
格林德沃闭了闭眼:“在我的记忆中,他并非是这样的人。”
菲奥娜冷酷地点醒他:“那都快过去一百年了,足以让一个人变得你好像从来不认识他。”似乎又有点不忍:“不过,格林德沃,相信我对你的承诺,邓布利多会如愿以偿的,而我……我也希望你从此不再孤独。即使霍亨索伦比纽蒙迦德好上百倍,也太过冷清了。”
“你这是要脱离我了?我明白,女生外向,可是你怎么就能看上这么个阴沉无聊的老男人,啧啧,还是个混血……”
“格林德沃,闭嘴!”
黑魔王难得显出无力地摆摆手,表示自己不会再纠缠这个问题,反而建议道:“找个时间告诉他你的身份,入赘格林德沃家是他的荣幸。如果你能多生几个孩子,我也不介意让其中一个姓普林斯,斯内普这样的麻瓜名字还是算了。”
……
路德维希和斯内普惊讶地听到城堡某处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老管家处变不惊地来禀报说是两位客人对问题探讨的比较激烈,会客室的窗子已经一路飞到湖里去了,门也只剩半边。
不消一刻,菲奥娜头发凌乱地握着魔杖快步走了进来,看到落在自己身上疑惑的目光,故作冷静地回答:“盖勒特他身体不便,先行告辞了。”
路德维希坏心地想:黑魔王不会千年难得一见地带伤逃离了吧。不管格林德沃怎么样,还是先将这要紧的小客人安排妥当了。
晚饭后,菲奥娜就住在自己曾经住过的那套房间,露台外就是湖景,此时夕阳渐沉,湖面和水鸟全部变得金灿灿的,很是华丽。正一边整理行囊一边观赏美景的菲奥娜吃惊地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房间里的斯内普,他原该住在自己隔壁,但若不是这样,菲奥娜永不会知道原来那副落地的巨型油画竟然藏了道暗门。
若认真说起来,男女主人的卧房的确该有相通的关节,这也是建筑上的一种惯例。看来新天鹅堡规模宏大,路德维希竟然拨了一套主人卧房给自己使用。只是看着明显才沐浴完毕,头发还散发着湿气的斯内普,菲奥娜又觉得城堡主人也并不单纯只是好心而已。
斯内普倒是很好奇地内外打量这道暗门,半晌后似有感而发:“普林斯庄园也是这样的设计,不过此处设计得更富有趣味。”
原来男卧绘着波提切利的《爱神的诞生》,纯粹是取悦男性让其欣赏阿芙洛狄忒的美,更甚者激起冲动。而女卧则是使用的达芬奇的《利达与鹅》,虽然看不起所谓众神之王宙斯的滥情,但是他的生育能力实在令人折服。
菲奥娜笑笑:“如果你要在普林斯庄园装饰这种男人享乐而女人受罪的装饰,那斯内普教授,你只能另外寻个女主人了。”
斯内普不以为意,却是上前拥住菲奥娜,两人共站在露台上看着日头沉入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