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奥娜从没有觉得那么累,她想睁开眼睛,眼皮却沉重得怎么也推不开。可是周围很吵闹,尤其是一个尖利的女声,足以媲美紧急刹车的声音。
“可恶的卢修斯,我想方设法抓到了叛徒家的小崽子,他却拒绝提供我庇护所。还有纳西莎,她竟然一声不吭,她忘记她也姓布莱克吗?”
“贝拉,虽然莱斯特兰奇家的老宅已经荒废了,可是现在我们躲在这里是十分安全的。”
“这破宅子是安全,那是因为别人不屑。我不想看到满屋子的蜘蛛网、灰尘,还有连一只家养小精灵都没有。鲁道夫斯,你究竟还能给我什么!?”
男人不再说话,只听得女人喘着粗气喋喋不休,高跟皮鞋把破烂的木地板来回踩得“咯吱”作响。
这噪声吵得菲奥娜混沌的大脑更加疼痛,让她不由地发出微弱的呻吟。
贝拉终于找到感兴趣的事情来转移自己的不满,她走到自己的猎物面前,看着小姑娘在昏迷中痛苦地挣扎,猜想可能是自己的昏昏倒地效力太强了。不过众所周知,贝拉爱下重手,但她现在准备良心发现地为人质解除痛苦。
贝拉昂起下巴思考了下,然后露出一个恶作剧的笑容,她绕着菲奥娜选了一个居高临下的最佳位置奉送了“清水如泉”。
菲奥娜在昏迷中感觉自己一下子摔进了冰窟窿里,人一个激灵弹了起来,随后又重重地摔回了地板上,寒冷和剧痛却让她瞬间清醒了。她费力地抬头看到屋里的另两个人,结合方才的对话,菲奥娜立刻就知道他们是谁了,看来今天的事情很难善了。
贝拉早就把菲奥娜的冬季校袍扒了,人质只穿着衬衣泡在冬天的冰水里。小姑娘被施了禁制咒只能浑身打着哆嗦把身体蜷成一团,贝拉看着那个狼狈样心里得意万分:流着叛徒血的人活该要像弗洛伯毛虫一样。
贝拉就着菲奥娜趴着的姿势把她悬浮到半空中,一把揪住头发把她的脸抬起来。菲奥娜的脸上和头发还在不停地淌水,嘴唇冻得发白。她耳边听到这个神经质的女人似乎开始拷问自己,她问卡卡洛夫最近的行踪、他是否还和邓布利多还有克劳奇保持着联系、何时会再出现在英国。
菲奥娜没有关心过这些问题,她回答不出也不想回答,嘴唇抖得厉害,只能勉强冒出些只言片语。贝拉竖起耳朵只听到“不知道”几个字,她没有想到面前这个才十几岁的小姑娘这时候还能嘴硬,她分明已经冻得受不了了。
贝拉觉得自己也许仍然心慈手软,黑魔法才是让对手屈服的最佳手段。面前这个姑娘的确应该受些折磨,但不是现在。“钻心咒”是令人极度兴奋的体验,被施术的那方的肉体瞬间就会被击溃,贝拉曾经折磨过许多亲麻瓜人士,其中还有魔法部奥罗,哪怕是身经百战的巫师在面对钻心咒时一样会痛苦求饶、丑态百出。如果不幸没人来打断,伴随着精神崩溃,最后就会沦落成永生永世的废物。
不过,贝拉还没从菲奥娜嘴里挖出什么有用的情报,钻心咒这时上场未免太早。她挥挥魔杖解除了悬浮咒,菲奥娜又摔回地板上扬起一股灰尘。贝拉脸上浮起了那种如孩子般疯狂渴望恶作剧的神情,不一会儿,她似乎想到了个好主意,魔杖顶上冒出来一丝红光。
菲奥娜感谢寒冷让自己冷静,她的魔杖在校袍口袋里,作为一个普通的霍格沃兹学生,自己是没有能力和资深食死徒贝拉特里克斯交手的,尤其是身边还有个鲁道夫斯的情况下。如果她没有记错,贝拉会一直活跃着杀戮到最终决战,那么过早地暴露自己绝不是一个好主意。菲奥娜也想过斩草除根的可能,除了必须一击即中杀死两人外,还要保证不受到精明的邓布利多的怀疑。外面一片漆黑,自己至少已经失踪了一个白天,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无论如何也不能自圆其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