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草味薄荷味清爽的皂荚味……好晕……
醒醒。
靠这么近干嘛?
还嫌她心跳不够快还是怎么地?
朵棉深吸一口气往后退了点,定定神,尽量心平气和地跟他讲道理,“……我是答应了你的告白,但是开房什么的,不行。”
一来就连跳三级是什么骚操作?
她退,靳川就逼更近。他目光玩味直直落在她脸上,几秒后,似乎非常勉为其难地点了下头,懒洋洋地说:“今天不给睡也行。”
“……”什么叫今天不开也行?明天后天也不行啊喂。
“但是。”
“……”…………还有条件?
她眼睛瞪得圆圆的,背抵车门,已经无路可退。
“苹果,都是我的人了,”靳川抬手,把她完全圈入自己的领地,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往上一抬,低声道:“先说句我想听的来听。”
他想听的?
什么?
狭小的车厢里黑暗而安静,朵棉紧张得连呼吸都困难,眨眨眼,半晌才声若蚊蚋地挤出一句:“……我喜欢你。”
“嗯。”靳川闭眼,埋头在她香香软软的颈窝处拱了拱,黑暗中,声音低哑得可怕,“继续。”
第40章
朵棉脑子已经完全晕了。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具体什么不对劲。靳川修长的双臂把她圈在怀里,头埋在她颈窝位置,喷在她脖子上的气息均匀而温热,有点儿痒。
……他刚才说什么来着?
继续。
继续说他喜欢听的话?说什么?
朵棉僵着身子脸色红透,好半晌才挤出一句:“我觉得,我应该回家了。”
话刚说完,便明显感觉到腰上的手臂收紧几分。
下一瞬,那人的呼吸远离她颈窝来到耳边。
“……”朵棉的心在胸腔里噗通狂跳,想镇定,却愈发心慌意乱。
为什么车里会这么黑。
视觉受阻,其它感官就更敏锐了。
偏偏他居然还贴那么紧。
“苹果。”靳川的嗓音压着她耳垂响起,低沉地,近似威胁地道:“今天不发生点儿什么,你走不了。”
朵棉有点缺氧,深呼吸,像条缺水的鱼一般汲取周围的氧气,然而吸进肺里的不是氧,是男人身上混合着烟草与清爽薄荷的味道。
矛盾又令人沉迷。
她用力把拳头捏紧,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如常,“你现在应该回去训练,我也应该回家复习。靳川,我们慢慢来,好么?”
他脸颊贴上她的,闭着眼,轻轻摩挲,“怎么慢。”
“……比如,”天知道,此情此景她需要多努力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我们先正常一点相处。”
“哪样算‘正常相处’。”若有似无,他的唇轻蹭过她的脸颊。
“……”朵棉整个人一抖,大脑空白,后面想说什么全给忘了。
她怔忡的瞬间,靳川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她看见他隐藏在夜色中的眼,深不见底。
拇指刮过她柔软的唇,他问:“这算不算?”
“……”朵棉出口的都成了颤音,“不算。”
整只大手往上几公分,包裹完她半张脸庞,手指穿过乌黑柔软的发,堂而皇之触到她的耳朵。他微微挑起了眉,万年不改的调侃表情:“算不算?”
朵棉:“……不算。”
靳川忽然笑了下,盯着她,目光不明,“不给睡不给碰,你怎么不让我直接出家当和尚。”
……能不能别总把“睡”字挂嘴边。
听着好窘啊。
果然,论脸皮论下限,她和这位大爷压根就不是一个段位。
朵棉从脸蛋到脖子都红成了火烧云,静默几秒钟,忽道:“就七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