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隔得挺远，桑如悄悄把中间耷拉来的被子拱起，挪到了周停棹身边去，等挨着他的右臂了，便动作极小地刮刮他的手背，嘟囔道：要先哄我的。

周停棹睁开眼，听她明明是命令语气却又怜，心里顿时软成一片，于是侧转过身面向她。

桑如样已侧过身子来，目相对，她眨眨眼，眼见着周停棹的喉结滚了一圈。

为睡得便利，校服外套早脱了，都只留了里头的一层内搭，桑如钻到他肩窝上靠着，发间的馨香尽数往周停棹鼻间涌。

多次尝过她勾人的招数，周停棹明知这样也是一个陷阱，还是抬手抚着她的后背，一拍着，只差给她唱个摇篮曲。

你哄睡就是这样的？她从他怀里抬起头，毫不留情地指他的谬误。

抬起的手一时落也不是，停住也不是。

周总哪来的哄小姑娘睡觉的经验，哪一次不是两人做到尽兴她便累得顾睡去，顶多像这样抚几背也就入眠，哪里用得着费尽心思要人来哄。

掌心到底还是轻轻落，就停在她背上，周停棹微微低头，做足了谦卑的学生姿态，却明里暗里带着诱哄：那应该怎做，你教教我？

他真的太好看，皮肤很白，却又由高挺鼻梁和硬挺轮廓径分明暗，以至于要说他硬朗以，说他漂亮也不违和。

而他拿这样柔和的眼神看着己，又或者缘于药效开始发作，桑如有些晕乎，于是忘乎所以道：让我累了，不就以睡着了？

周停棹一愣：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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