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心情烦闷,勉强应付了,便匆匆离去了。
再也没了刚才的闲情逸致。他终是要封妃纳妾了。自己明明不能接受他,可是见他如此,却又难以割舍。
失神落魄地在管事处领了灯烛,转身就走。
管事姆姆叫住她,“月儿姑娘,可不可以帮老身一个忙?”
“姆姆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管事姆姆取出一卷华丽地丝绸,“今天我事务实在太多,走不开身,你可否帮我把这个送到宁静宫去一趟?”
“我反正也没什么事。替姆姆跑一趟,又有何防。”月儿接了丝绸,辞了管事姆姆。
刚迈进宁静宫。便听见弹唱嬉笑声,声音却有些熟悉。一时间到没想起是谁。
走到廊下,见几个女子正在弹琴奏乐。一个彩衣女子正在轻舞飞扬,那女子转过身来时。正与门口的月儿面对了个正着,那女子脸上笑意瞬间僵化,眼里闪过错鄂,象是看到一样不可能出现地东西摆在了眼前。但那抹错鄂很快褪去,换上随时可以挤出来的笑颜。
月儿也是微微一愣,心再次被人撕裂,“美婵姑娘,我帮管事地给你送些丝绸过来。”
美婵想到被她摔出的酒壶,就恨得牙痒痒,但顾忌楚王,见她以奴婢地身份给她送丝绸过来,却叫自己姑娘,分明没把她地地位看在眼里,更是气恼,却不敢表露心中的不满,“有劳月儿姑娘了。”
月儿淡笑着回了礼,转身出了宁静宫,刚刚进了翔坤宫的院落,靠在石门上,泪便止不住地滑落下来。
“月儿!”身边传来关切的声音。
月儿忙站直身,拭去泪,“权贵。”
“你这是怎么了?”
月儿勉强笑笑,“没什么。”
权贵看着她手中的灯烛,取灯烛回来应该是从另一扇门进来,而不是她身后这扇门,“你从哪儿来?拿着这些灯烛去哪儿。”
“我去领了些灯烛,顺便帮管事姆姆送了些丝绸去宁静宫。”
权贵一听明白了,月儿是为了宁静宫那位难过呢,“王妃,这次楚王回来,您就顺着他些吧。”
月儿微愣,权贵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叫她月儿,突然叫她王妃,话中之意,是再明白不过,凄然笑道:“权贵,我是月儿,不是王妃。”
说完丢下满面愁容的权贵走了,肩膀挺得笔直,脚步也没有一丝犹豫。
她现在虽为奴婢,但她终究是宣国的公主,流着皇室的血,天生的傲骨,想她为他妻妾争宠,且不是笑话。
别说她与他心存结核,即使什么也没有,她也不耻让那些女人来侮辱于她。
母亲曾在酒后对她说,宁肯为贫妻,也不为富妾。别看母亲生活在锦绣荣华之中,其中地苦,她却看在眼里,她绝不会走母亲的路。(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第十八章 爱是毒茶
回到小屋,辗转反侧,有泪顺着发鬓打湿了枕头。
到了入夜时分,任无法入睡,心中的酸楚越加难忍,拉开房门,取为楚菡备下的烈酒,狂饮了几口,火辣辣的酒从喉咙烧到腹中,脸泛酡红,便有了三分酒意,心里却升起别样心情,想到他曾说过,人在伤心的时候,没这陈年老酒,怎么成。果然有些道摇摇晃晃步入院中花丛,此内院,到了夜间,无人能入,他没回来,也就只有她一人,到也自在。
孤夜寂静,明月当空,轻风微拂,只听树上蝉鸣,偶有花瓣飘落。
又有两口酒下去,醉意更浓,拨掉发钗,任墨黑的长发泄落,踢掉绣履,笑脸对月。
笑容慢慢褪去,她仿佛看到了父亲,不管父亲是否象他们说的那般残暴,但却给了她最幸福的儿时生活。父亲身影消逝,又看见母亲含泪的眼,举起酒壶,“娘,女儿一定不为富妾,你尽管放心。”说完仰起头,就着壶口就饮。
火辣辣的液体更让她醉眼迷离,再倒时,却对不上嘴,倒了满脸,呵呵一笑,“你也与我为难不成?”
总算含了一口酒,陡然手中一空,酒壶被人从身后夺去,“灵儿姐姐,把酒给我。”灵儿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二人至小交好。
突然身子凌空,被人拦腰抱起,她却仍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灵儿姐姐,你不让我喝酒,害我都不知道酒是这么好的东西。”
抱着她的手臂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