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激情过后,他慢慢抽离她的身体,席下的斑斑血迹,让他的胸口骤然抽痛,愧意升起,她一个未经人事的女子,如何能承受得了他这样疯狂的掠夺。
正想俯低身,将她搂在怀中好好安抚。
“楚王,有急情。”账来传来报急的声音。
楚菡跃起身,披上衣衫,拉过薄被帮她盖上。抛开帘子接过信函,抽出一看,眉头一皱,极快地穿好衣衫,披好银甲,直奔大账。
月儿醒来时,他已不在账中,身上每一个地方,都酸痛得象要散架。想忘记刚才发生的一切,却每一个镜头都深深烙在了她心底深处,“楚菡,我恨你!”她恨他占有的不光是她的身子,还有她的心。
明明是最羞辱的事,却让她感受到无法抵制的快感。
随着一阵凉风吹来,账帘抛开,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身前,半跪下身,粗糙的手轻轻抚过她咬破的唇瓣,“醒了?痛吗?”声音因刚欢爱过而低沉性感,却又温柔得让她不敢相信,眼里已没了仇恨,只有溺爱。
月儿别开头不看他,怕自己落进他深幽的眸子就再也恨不起来。
他叹了口气,轻理了她散乱的秀发,捡起那支玉钗,放回她手中。
将她连着被子一起抱起,裹紧,出了军账。
第十章 爱恨两难(下)
月儿身无寸缕,这样被他用被子裹着抱出,尴尬地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想问他想带她去哪儿,却不敢开口,将脸藏进他宽阔的怀中,不敢看正忙碌着的官兵们。
他将她送上马车,轻轻的放下,象是怕稍微重些就会撞碎她,最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放下车帘。
月儿坐起身,将车帘揭开一条细缝向外张望,见士兵们正忙着折账收物,这时候突然拔营,并非寻常,却不知发生了何事。
那救宣辽之事……
顾不得身上疼痛,从包裹里取出完好的衣物,穿戴整齐,静看事态的变化。
没一会儿功夫,马车动了,但同行的只有一小队人马,透过车窗看见楚菡正在整顿军队,看来又一场战争又将开始。但不知为何,这次他却不带着她,车队仍向着京城进发。
意外的发现,宣辽被带上了另一输马车,竟与自己同行,心里瞬间又升起希望。
月儿正盘算着怎么接近宣辽,车窗外一声轻咳。
抛开窗帘,见一个不相识的艳装女子骑着马与马车并肩而行,“香草求见姑娘。”
月儿仔细打量她,似在庆功宴那晚见过的舞娘之一,不知她寻自己有什么事。
香草见她没作表态,凑近车窗低声问:“可想救宣辽?”
月儿美目一亮。但不知他此话什么意思。不敢轻易回答。再看她。却有些似那黑衣人地身影。“你是谁?”
“你只是宣国地一个小人物。公主。你不会识认我。”
月儿微微一震。很久没人叫她公主了。连她自己都快忘了。自己是宣国地公主。这个人果然是宣国地人。
“如果你想救他。我有办法。”香草对她地谨慎并不意外。毕竟他这身份不能不让她怀疑。
月儿微抬眼。仍然沉默。等她自己说出下文。
“天亮后会扎营做饭。只要用将迷药放入饭菜……我会设法通知宣辽不要用餐。”香草只看前面。声如蚊咬。
“吃下迷药的人可有危险?”
“只不过睡上一时辰。”
“你帮我的条件是什么?”
“我是宣国的城民,只要能用助宣国复兴,我就会去做。”香草调过头意味深长地对她一眸,“我希望有朝一日你能重振宣国。”
月儿垂下了头,和那人有了肌肤相亲。她真还放得下他,重振宣国吗?
“宣辽救与不救就在于你一句话,但这是唯一的机会。”她等了一会儿,见月儿没有反应,纵马前行,打算离去。
月儿忙叫住,“香草姑娘!”
香草慢下两步。
“救。”
香草微微一笑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