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望她向他臣服,派人来与他联系,向他请求原谅,但那小女人什么也没做。
他每每走到别宅门前,三年前她那仇视傲慢的眼神历历在目,让他望门止步。
虽然他同样恨着她的家族,也恨着她的无情,但他对她的城民没有丝毫怠慢,就如同自己的城民一般。
这么做到底是为了国泰民安,还是为了她,他也说不上来。
以最快的速度拆开信,印入眼帘的白纸黑字,令他脸色大变,双眸因愤怒而变窄。
手掌猛然拍落在书案上,发出极响的声音。
权贵被那声巨响,吓得打了个哆嗦。
楚菡将手中的书信扯烂,狠狠地掷在地上,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这个混账女人,居然敢休我?当真是无法无天了。”
权贵埋低的头,隐约可以看到被扯烂的白纸上写着“休书”二字。更吓得呆若木鸡,这王妃休君王的事,还是头一回听说。
“备马。”他到要看看这个女人要玩什么花样,不能再容她随便践踏他的尊严。
第二章 追捕(上)
月儿派人送出信后的第二天天没亮,收拾了个小包裹,只带了陪嫁来的一些首饰和碎银,偷偷溜出楚王别宅。
回头看了看住了三年的宅院,有种脱离囚牢的喜悦瞬间包裹住她,从此自由了……
轻风带着一丝清凉拂过发稍,心情大好,脚步也轻松起来,一步小跑朝城门走去,赶着开城门的时候,随第一批赶早的人群出城。
出了城门更是如鱼得水,她虽然戴着幕离,但仍怕租用马车暴露了行踪,决定采用了最不引人注意的方式—步行。
反正她有的是时间。
等他接到那封休书时,她早已走远。
可以想象到他看到那封休书时,会是何等的震怒,嘴角就泛起一抹笑意。他将她独自丢在别宅三年,不闻不问。她送他一份休书,大家也算扯平。
四日后……
又累又渴的月儿停在了街边的一个热闹非凡的小茶棚前,要了一碗茶水,坐到桌边。就着茶水吃了些干粮,等崩紧的小腿略为舒缓,便又匆匆上路。
现在虽然已远离南郡,但终究在南郡的管辖之内,不敢大意。
再有一日的路程就能出南郡,出了南郡不会再有人认得她是被囚禁的楚王妃,她仿佛已经看到了自由,沉重的脚再次轻快起来,寻着小路捷径急走。
乐极而生悲。只顾着早些远离南郡。却没发现日已西落。却错过了住宿地地方。
轰隆。轰隆……
一阵雷鸣声。乌云翻滚着吞噬着天空。几道蓝白地闪电穿过厚实地乌云。斗大地雨点已稀稀拉拉地砸落。
庆幸寻到了一个宽敞地山洞。总算免了衣衫尽湿之苦。
拾了些树枝。架起火堆。火光为阴暗地山洞增添了温暖。
又拾了些干草依着石壁铺了个地铺。今晚只能露宿在这山洞中了。
随着一阵脚步声,一个披着披风,戴着斗笠的男子牵着马走进山洞,看了月儿一眼,便径直坐在了火堆旁边,脱下打湿了的披风。
斗笠压得很低,看不清相貌,但举手投足间自然流露出的豪爽气质,并不像个歹人。
月儿礼貌性地向他点点头后,便将视线落在了燃烧的火焰上,思绪飘远。她只是想着离开,却没想好,到底何去何从。
男子坐下后,视线一直没离开过月儿,斗笠下射出的寒光,象是要看穿她的幕离一般。
月儿皱紧了眉头,这个人好生无礼,虽对方除了紧盯着她外,并没有别的动作,但仍让她心里不快,打算雨一停便离开此地。
她不自觉的崩紧落在男子眼里,“你很怕我?”这风雨交加的夜晚,与一个不相识的男子独处无人的山洞,不怕是骗人的。
这声音,这声音……
月儿全身一震,不会这么巧,不会是他。就算是他,自己戴着幕离,他也不可能认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