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主意好,我还真想和表姐你一块住着呢,”沈锦也是欢喜地说道。
旁边的肖氏也是点头,笑道:“正巧我家里的先生,家中有丧事,准备告辞回家。我还正愁着这临时到哪儿去找个靠谱妥帖的先生呢。正好这几个月让你表姐在你家中读书,若是考上了女学,那就正好。若是没考上,我也正好再寻个先生。”
沈锦听了,也觉得这主意好,恨不能这会就跑回家去。
“这事也不是小事,还需得你家里老太太同意,我明日带着你表姐亲自你家中一趟,”肖氏说话间就把自己定下了。
对面的沈锦不仅没觉得一丝奇怪,反倒是欢喜地很。
所以她今日离开的时候,都是念念不忘,还对肖氏说道:“舅母,你明日可别忘了啊。”
“不会忘的,这些东西你也带回去,给你三姐姐和四姐姐分一分,”肖氏指挥着丫鬟将东西摆在后面一辆马车上,都是上等的丝绸。
等林家母女两人回了院子,肖氏在榻上刚坐下,林新兰便不高兴地说道:“娘,那匹月光蓝料子,您不是答应留给我的,怎么又给拿出来让表妹挑走了啊?”
她有些委屈,先前所有好东西要和沈锦分也就算了,她这么喜欢的一匹料子,娘都没替她留下。
肖氏这一下午忙着和沈锦说话,可真是腰酸背痛。她招招手,让小丫鬟给自己敲敲背,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你真以为你表妹是个傻的。我都说了这批是从江南送来的时兴料子,是等着她来了,你们两个才一块挑的。若是真把这料子留下,除非你别在她跟前穿,你若是穿了,她肯定就会觉得我这个舅母待她不过如此,就是给她的料子,也只是你挑剩下来的。”
“哪里会,她那么傻乎乎的,怎么可能瞧地出来,”林新兰有些迟疑地说道。
“你们这些小姑娘家家啊,喜欢的无非就是衣裳首饰这些,谁多了一件首饰,谁又新做了一身衣裳,你当真以为看不出来?”肖氏嗤笑,显然是在笑话林新兰的天真。
好在这个女儿也是她养大的,打小就会聪慧伶俐,只要自己这么一点拨,就能通透。
所以林新兰此时露出失望地眼神,有些无奈地说道:“女儿明白了,”可随后她又脸色一沉,止不住地怨道:“可这样处处忍让着她,处处迁就她的日子,到底要到什么时候。娘,女儿总不能一辈子都这样吧,什么名贵的首饰都得她挑了我再挑,什么好看的料子也都是她选剩下了,才能轮到我选。”
肖氏回头看了她一眼,吓得林新兰立即不敢再开口。待过了一会之后,她才挥挥手,示意丫鬟出去。不过院子内外都是她的人,倒也不用担心,谁敢把她的话漏出去。
她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不过就是几件首饰和衣裳而已,你瞧瞧便把你委屈成这般。可是娘平日里缺着你的,还是短着你了,竟是养地你这样眼皮子浅薄?”
林新兰被她训斥地不敢说话,肖氏哼了一声,又训道:“这些衣裳首饰不过就是一时的好处而已,你以为娘让你这么多年捧着那丫头是为了什么?”她伸手点了下女儿的额头,恨恨道:“我还不是为了你日后能找个好婆家。”
一提到婚事,小姑娘家自然是害羞的,林新兰粉脸羞红,垂下头娇娇说道:“娘,您说什么呢,女儿年纪还小呢。”
“是,你年纪是小,可是这嫁人是女子一生之中最紧要的事情,远的不说便是你祖母和你姨祖母,明明都是嫡亲的姐妹,可是如今咱们家是什么境况,你再看看济宁侯府,又是何等花团锦簇,”肖氏忍不住叹气,这女子嫁人实在是要紧地很,便是同母姐妹,这境遇也能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