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世子爷了,”何祁立即客气说道。
宋寒川摇头,脸上表情还算是温和,两人之间瞧着也是毫无嫌隙。当年何祁这条命也算是被宋寒川捡回来的,要不是他及时让人去请了大夫,只怕他这条小命早就丢在了忠毅侯府花园里头。
宋寒川吩咐下人在院子里头上了午膳,两人也没讲究什么,就是烫了壶热酒,小酌了两杯。
“是我不该对郡主发脾气,我出门之后,也是极后悔。便去了旧友家中小坐了片刻,只是两人喝了杯酒,我就是在他家里留宿了,”何祁有些无奈地摇头道。
宋寒川亲自给他斟酒,何祁赶紧双手将酒杯恭敬端了起来。
“既是在朋友家,也该让人回来报个信,也好让郡主没那么担心才是。毕竟你在外头,她在家中也不安稳,”宋寒川温和说道,言语间颇有些兄长的谆谆教导。
何祁点头又是无奈一笑,却又说道:“说来我这位旧友,其实世子爷旧年也是见过的。”
宋寒川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颇为闲散地问道:“是哪位旧友?”
“是信阳去年的新科解元,也是京城景阳侯府的二房的嫡长子,崔谨,”何祁缓缓说道。
宋寒川陡然捏住手中的杯子,低垂地眸子转了又转,半晌才问道:“倒是不曾有印象。”
两人又说了几句,这么一杯又一杯地喝着,待回去的时候,宋寒川身上一股酒气。阿璇见了,赶紧让人给他打了热水过来,亲自扶着他上了榻上躺着,又是给他脱了外头的厚衣裳,拿了热帕子给他脸上擦了擦。
待阿璇要给帕子换水时,就是被宋寒川一把捏住了手腕,轻声道:“你当年给何祁的那一簪子还真是太轻了。”
“怎么好端端地提起他了?”阿璇无奈问道。
宋寒川冷哼一声,脸上浮起恼火,:“居然敢在我面前提崔谨,找死。”
虽说他这话不是冲着阿璇来的,但是她听完也是面上一红。
要说盲婚哑嫁也有盲婚哑嫁的好处,最起码你相公不清楚你从前的事情,而你也不会知道你相公之前的事情。就算是在现代的时候,要是你不说,谁知道你是交了七个男朋友还是十七个男朋友啊。
可偏偏宋寒川对于阿璇的过往就是一清二楚,就连何祁对她的那么点早就烟消云散的绮念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更别提崔谨了,那可是和她有婚约的。
结果阿璇突然就直起身子,连脊梁骨都冒着寒气,登时就在心里开始怀疑,何祁会把自己同崔谨的事情到处宣扬吗?虽说只是从前订过婚约,可到底是有过婚约的关系,要真是被宣扬了,只怕宋寒川的脸面也会受到牵连。
宋寒川瞧着她面色变幻,似乎在可惜,怎么当初就没把何祁给弄死。
于是他便是笑着抱着阿璇,说道:“放心吧,有我在呢,他蹦跶不了几天的。”
阿璇登时便觉得安心,抱着他也是笑道:“打残就好,千万别打死,好歹是妹夫嘛。”
宋寒川抱着她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就是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哧哧地笑了起来。阿璇的脖子上细嫩的肌肤,被他的胡渣弄得有些疼,就是要推开他。谁知这人还越玩越上瘾了呢,就是对着她的皮肤又是磨蹭了几下。
好吧,阿璇恼了,对准他的脖子也轻轻咬了一口。
待六王爷回来了,还没等他去后院呢,宋寒川就过来了。父子两人坐下之后,宋寒川就是开口将今天的事情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