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应昌被大夫人宠爱惯了,学业上是一点不用功,要不然今个也不会被。
这会听他三姐的话,便呜呜地大骂道:“死小子,我下回见着他,非扒了他的皮不成。”
顾应昌被大太太养得实在是太好了,不过才一会的功夫,大太太就抱不住他了。大太太让丫鬟扶着他在榻上趴着,便瞪了顾蕙一眼:“别尽给你弟弟出馊主意,你自个学业上比不上人,怪旁人做什么。”
“什么叫我比不上人,”顾蕙登时不乐意了,她道:“陈先生是二婶娘做主请来的,她自然处处向着阿璇了。”
正好这会她见顾菀进来,便说:“阿璇先前不去学堂的时候,陈先生一个劲地夸六妹有灵气。如今阿璇回来了,连六妹妹她都不夸了。”
大太太听了这话,也是低头不语。
此时顾菀赶紧道:“五姐本就聪慧,先生夸她也是应该的。”
“什么聪慧,不过就是个疤脸,我看先生是觉得她可怜吧,”顾蕙哼了一声,又恶毒地说道:“上回她病了,崔家连派人过来问一声都没有,只怕就是崔家小姐见着她那个疤脸,知道二叔骗了人家,如今想着怎么退婚呢。”
顾蕙一口气把心中的怨气都说了出来,大太太见她说的实在是不像话,便呵斥一声:“好了,不许再说了。小姑娘家,说什么婚事不婚事的,你也不害臊。”
“娘,我说的都是实话,”顾蕙一点都不害怕的说着。
大太太环视了房中的丫鬟,压低声音道:“今个的事谁要敢泄漏一分,我就扒了她的皮。”
第二日府里的人都知道了,四少爷昨个被大老爷打了一顿。
顾应昌在家里养了几日,没有去上学。本以为是偷闲了,谁知大老爷竟让先生到他院子中上课。
待他身子养好之后,就急不可耐地跑出去玩,谁知就在花园凉亭里撞见顾应承和顾应启。他们两人在凉亭里拿着个小盆子,里头有两只蝈蝈,叫的不知有多欢快呢。
顾应昌和他们在一个蒙学里,知道如今大家都喜欢玩蝈蝈,他过来了也非要一起玩。
“四哥就自个找一个呗,我和启哥儿一人一个,”顾应承回了他一句。
这三人都是嫡出的儿子,又是一般大年纪,自然是谁也不怕谁。可顾应昌在大房霸道惯了,但凡他喜欢就一定能拿到。
他站在旁边见顾应承和顾应启是真的不让给他,居然伸手就去抓摆在桌上的盆子。
亏得顾应承眼疾手快,一把就按住了,生气道:“四哥这是要干嘛?”
“谁让你们不给我玩的,我让你们也完不成,”顾应昌哼哼得意说道。
顾应承性子是个稳重,只是将盆子拿好,又盖上盖子。而顾应启则是生气地说了句:“四哥是土匪不成,别人不给还要动手硬抢。”
“那也比你们那个疤脸姐姐强,”谁知顾应昌居然说出这么一句话。
原本两边跟着的丫鬟都在哄自己少爷少说两句,谁知顾应昌就说了这句话。
这会连顾应承也急急地怒问:“你说什么?”
“你们那个疤脸丑姐姐,马上就要被知府家退婚了,她马上就要成了没人要的了,”顾应昌洋洋得意地说道。
顾应承将手中的蝈蝈盆一摔,狠狠道:“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于是,顾应承和顾应启两人就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