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来了?”谢清溪问这句话的时候,朝外头看了一眼。
她赶紧问道:“你是不是翻墙进来的?要是让我爹爹和我哥哥看见的话,就不好了。”
“我方才已去拜访过岳父大人了,”陆庭舟很是怡然自得,显然岳父对于他所送的怀素真迹很是喜欢。
岳父……
谢清溪被他这么坦然地话弄得瞬间羞红了脸,唉,陆庭舟,你这样真的好吗?
“你怎么这会来了,”谢清溪努力想让自个说话正常点。
可是这里是她的闺房,面前的人是她未来的丈夫。以前她和陆庭舟在一起的时候,并不会这般害羞。可是自从定下名分之后,再看见他总有一种抬不起头的羞涩,她只觉得脸颊红通通的,忍不住想用手去摸。
“你脸红什么,”陆庭舟没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了这句话。
谢清溪原本紧张的情绪,在听到他这句话之后,犹如吹来一阵凉飕飕地风,把脸颊的滚烫和内心的羞涩不安,全都吹散了。
他还真是‘善解人意’啊。
“你要喝什么,我让丫鬟给你倒,”既然他是刚从谢树元那边过来,只怕来自己院子也是经过同意的,我只能说她爹转变地太快了些。
此时谢树元却是在书房里头一阵懊悔,方才突然门房上的人来回报,说是有人上门拜访。结果他接过请帖一看,居然是恪王爷,他大惊失色,连忙亲自去门口迎接。
可是去的路上吧,他自个又觉得别扭。此时在门口这人吧,是自己未来女婿,可偏偏又身份这般尊贵,让他不得不去迎接。所以谢树元压根在陆庭舟面前,没办法摆老丈人的谱。
这要是清溪日后受了欺负,找谁说理去啊。
谢树元还是把人好好地领到书房里头,好在陆庭舟很是上道,丝毫不摆亲王的谱,于是谢树元就不好意思摆老丈人的谱。
结果呢,两人闲聊的时候,陆庭舟提起书法时,谢树元的话匣子就打开了,接着他就收到了一副唐朝草书大家怀素的一帖真迹,而且是从未在市面上流通过的。
于是陆庭舟很贴心的提出,清溪就要及笄了,我想自己准备的及笄礼亲手交给她的时候。谢树元简直都要觉得陆庭舟是好女婿的绝佳代表了。
直到谢清骏进来时,看着他对着字帖捶胸顿足。
朱砂端茶进来的时候,小心地朝陆庭舟看了一眼,这可就是自家小姐未来的夫婿啊。
“你怎么来了,”谢清溪还是接着之前的话问。
陆庭舟轻笑道:“过几日便是你的及笄礼了,我自然想要给你送些东西。”
谢清溪看了他一眼,陆庭舟又问她:“你的簪、笄、冠都准备妥当了吗?”
“都是娘在替我准备,到时候我到还没看到过呢,”谢清溪如实回答。
陆庭舟看着她这有些迷糊地样子,寻常谁家贵女及笄不是巴巴地看着这三样东西,生怕自个的东西不够精贵,不够华丽,在外人面前失了风头。她倒是好了,都快及笄了,还没瞧见东西呢。
“衣裳呢,也是夫人帮你准备的,”陆庭舟突然觉得自己未来挺有意思的,估摸着就是跟在她身后帮她收拾这个收拾那个。
谢清溪大概也觉得这点繁琐的小事,让陆庭舟不太好,她立即说道:“你放心吧,我娘肯定会给我准备妥当的。我这几日在练习当时的行礼过程。”
她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过了半晌才问:“小船哥哥,你那天会来观礼吗?”
“你想让我来吗?”陆庭舟反问她。
谢清溪毫不犹豫地点头,这可是她的人生大事,她自然希望陆庭舟能来观礼。不过那日基本都是女眷在,他来的话,估计也不能正大光明地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