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这回,连宁侯府的世子爷都硬气了。对着宁侯就说,孝敬继室夫人是应该的。但是你这么空口无凭地污蔑别人,就算是长辈也不行。要是夫人不将此事说清楚,就算官司打到御前去,也是不怕的。
这事闹得是沸沸扬扬的,虽说别家为着爵位的事情,弄得各个也是眼红脖子粗的。不过象谭家这样摆到台面上来的,还真是不多。
宁侯府是萧老太太的娘家,如今闹成这样,她也是脸上无光。所以就想着,趁着孙女这会及笄礼,请了宁侯世子夫人过来,也算是让这事掀过去。
谢清溪对于京城这些勋贵圈的八卦了解不多,基本都是从萧熙这处听来的。不过她听萧熙说了这么多,也是说道:“我觉得舅母担心的也是对的,毕竟表姐你一辈子也才一会及笄礼。我娘说女子及笄了,就是成年了,也该……是个大姑娘了。”
“也该嫁人了,是吧,”萧熙见她后头顿了一句,就知道这姑娘什么话没说出口。
谢清溪惊叹,笑道:“表姐,你果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什么蛔虫啊,说的这么恶心,”萧熙怒道。
不过她说完就安静了下来,女子说到成亲总是会有些羞涩。萧熙平日虽然也大大咧咧地,不过对于这些事情在旁人跟前也是羞与提及的。
“你知道吗?我娘早就在外头给我相看亲事了,只是先前她一直没松口,昨个她跟祖母在里间说话的时候,我过去听了两耳朵,这才知道她竟是属意梁国公王家二房的王渝煊。”
谢清溪一脸震惊地看着萧熙,不是都说古代贵族少女,羞于提起自己的婚事吗?怎么她这个表姐这样的胆大啊。
结果这还没完呢,萧熙很是不耐烦地说道:“我知道那个王渝煊,和我二哥是一路货色,自诩风流倜傥,要真论起真才实学来,便是一百个他都比不上二表哥。”
谢清溪一听她夸赞谢清懋,立即附和:“可不就是,我觉得这些个勋贵子弟,仗着自己的出身,一个个略学了两首诗文就开始咬文嚼字的,真真是酸死人了。”
“听我二哥说,这个王渝煊房中有个貌美的丫鬟,自小就跟在他身边,他还教她读书写字,”萧熙一脸鄙夷地说道。
谢清溪一听这个,就立即想起杜家那个倒霉的杜同霁,原本一个好好的勋贵子弟,如今去乡下种田去了。
所以这会一听萧熙这么说,她立即将杜同霁作为反面教材拎出来。不过她也安慰道:“好在舅母如今也只是想想而已,这个王渝煊如此行事,舅母定是不会帮你定下的。”
“说你傻还真是傻,”萧熙看了她一眼,肯不能拿手指头将她点醒。
她道:“这个丫鬟如今也只是个丫鬟而已,并不是过了明路的通房。况且这事也只是我二哥和我私底下说的,我如何能和母亲说。”
况且这婚事之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象萧家这等规矩人家,又怎么会露了消息让女儿知道了。所以最怕的就是,游氏将此事定下后,才告诉萧熙,到时候就算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那你就让二表哥透露给舅母嘛,反正他和王渝煊挺熟的,”谢清溪出主意。
萧熙一脸无奈:“你以为我没想过吗?这事也还是我偷偷听来的呢,到时候我二哥跟我娘这么一说,她肯定会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到时候怎么去圆这个谎呢?”
谢清溪这会是真的没话说了。
“那我也没法子了,”谢清溪无奈地说道。
萧熙一脸血地看着他。
结果下午谢清懋来接她回家,两人上了马车之后。谢清溪就想起刚才萧熙说的话,她叹了一口气,惹得谢清懋抬头一直盯着她看。
“清溪,是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谢清懋性子本就寡淡,如今这样已是因为她是谢清溪了。
谢清溪一脸撅着嘴巴,说道:“大哥哥和二哥哥以后也会成亲吧?”
谢清懋显然是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在片刻尴尬之后,轻声道:“小孩家家,怎么想这些问题。”
谢清溪刚想她听萧熙说了议亲的事情,突然又顿住,说道:“今个我在永安侯的时候,听见两个小丫鬟在议论,说表姐正在和梁国公王家的公子议亲呢。表姐以后若是嫁人了,就不能再和我一块玩了。”
谢清懋见她一心只念着玩,也是觉得有些好笑。所以他摸着谢清溪的脑袋,轻笑着说道:“你喜欢四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