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一路小跑着回去,谢清溪刚将自己的弓箭拿出来呢。这弓箭可是谢树元按着她的力气和手掌的大小,特别定制的,这世上就她独一份。
所以她对这幅弓箭格外的看重,隔几日就要拿出来擦一擦呢。
“小姐,小姐,”朱砂提着裙子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不好了,小姐。”
“怎么,是哥哥他们回来了?刚好和冯小乐他们撞上了,”谢清溪懊悔地问道。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
“不是,是外面好了一群人,看着好凶神恶煞,而且我看他们都带着刀呢,”朱砂急急地解释道。
谢清溪第一念头便是,不会追杀宋仲麟的人找上门了吧?
她立即便要出去,可是刚走出去几步,却是又拿上了自己的弓箭。
而此时谢家庄子门口,那一行人还等在门口。先前说话的看门人还拿眼睛不时地觑着地上的银锭子,不过这银子实在太诱人,就连旁边那个一直没说话的人都看了好几眼呢。
那扔银子的突然从马上下来,他走到门口,不过却也只是站在当门处,看似闲聊地问道:“两位小哥,不知你们可有看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他后背上有很重的伤,行动有些不方便。”
看门人到底还有些警惕,一听他问这样的话,就有些警觉地说道:“我没瞧见,你问这个做什么?”
“哦,我是江南按察司的官差,此番到苏州就是为了追踪一个少年。别看他年纪小,却是十恶不赦的人物,如今咱们兄弟追捕了他好几日,结果他太过狡猾,一时就让他跑了,”扔银子的男子看着是个和气的,这会竟将官家的事都告诉了他。
那看门人听完便不疑有他,如实说道:“我们确实没瞧见什么行动不便的少年。这过路来来往往都是马车,就算他受了伤,咱们也瞧不见。”
就在此时,那扔银子的男子突然低头,看见门槛前有个隐约可见的湿脚印,而且其中还夹杂着些许红色。
“大哥,你看,”扔银子的男子指着脚印,急急地看向一直端坐在马上的带头人。
带头人一身肃杀冷意,此时翻身跃下马的时候,袍角生风让人不敢直视。待两人对视了一眼后,那带银子的人还笑着问道:“两位小哥,你们当真没看见那个少年?”
“当然,咱们还骗你干嘛,”一开始便开口的看门人有些不耐地说道。
可谁知,他话音刚落,一道血迹犹如喷涌般飞溅出来。另外一个看门人初始还没反应,待看到自己的同伴直挺挺地摔倒,脖子被锋利的刀刃切的气管尽断,血如泉涌般流出后,终于后知后觉地发出一声凄厉叫声。
正走到前面的谢清溪,突然听见这声喊叫,心头一惊,握紧手中的弓箭就急急地上前。
结果,那给银子的男人虽脸上溅上了血迹,可依旧挂着笑容温和地问道:“他说自己没看见,那你呢?”
“别,别,别杀我,我真的没看见,”还活着的看门人惊恐地往后退。
给银子的男子显然不满他的说话,有些可怜地说道:“你们撒谎,我都不喜欢。”
紧接着,便又是凌厉地一道。
而这个看门人的惊叫声,不仅惊动了谢清溪,还惊动了庄子上的其他人。这庄子是谢家兄弟学习骑射的地方,所以有个专门的跑马场,只是正巧今日谢家兄弟带着一干人上山行猎去了,所以庄子上的人比平日少了一半。
不过就是这样,平日负责教谢清懋骑射的曾师傅,因前几日伤了右臂,便没有跟他们一同上山打猎。这会他正在自己院子里歇息,因他的院子靠近前门,所以这会他也听见了响动。
待他出来时,就看见一行凶神恶煞地人,闯进了庄子。他一见,又敬又怒地问道:“你们是谁?居然敢闯进庄子离开,你们可知这是谁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