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种,外人一听都能听明白的区别。
方国辉眼角一跳,心头暗道了一声,不好。
“工作结束了?”秦陆焯坐车里,正在回来的路上。
蔚蓝往旁边走了走,站在走廊窗口,轻笑着说:“嗯,刚结束。”
这个工作也算是工作吧,她没说谎。
不过她也不想骗秦陆焯,想了想,还是先探探他的口风,她说:“我最近可能要出去一趟,就是许翰那边的事情。”
秦陆焯知道许翰,就是上面在东方之家见到的黑壮男人。
据说做野生动物保护这行,已经十来年。
是个爷们。
他微微拧眉,问道:“危险吗?”
“有点儿吧。”蔚蓝想了想,如实道:“说不危险是骗你的,不过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秦陆焯嗯了一声,蔚蓝有点儿弄不清他的心思。
因为电话里也说不太清楚,两人约了晚上见面。
没想到,六点多的时候,秦陆焯又打电话过来,说是要回家一趟。
“爸妈家里?”
蔚蓝好奇地问了句。
对面挺久没吱声,半晌才听他嗯了下。
此刻,男人刚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在副驾驶座上,自个开着车子,往左拐了下,很快就开到了一个大院门口,门口还站着岗哨。
他按了两下喇叭,岗哨看了一眼他的车,很快就放行了。
夜幕降临,大院里的路灯都亮着,灯火通明。
一直到他在一个小楼前停下。
不过他没立即下车,而是坐在车内,抽了一根烟,又等烟味散尽了,这才拿起副驾驶座上的手机,推门下去。
他进门的时候,就看见家里的保姆阿姨先从厨房出来。
“小陆回来了。”保姆阿姨挺开心的,上来就要接他脱下来的大衣。
秦陆焯这么大个人了,哪还好意思,自个把大衣挂起来,笑了下:“你去忙吧,别管我。”
楼上的人大概也听到动静,没一会就都下来了。
孟清苑走在秦克江的身旁,两人从楼梯上下来,即便岁月已经催人老,可是两人站在一块,依旧那样般配。
孟清苑看见儿子回来,喜上眉梢,偷偷捏了下秦克江的手臂。
“你把儿子叫回来,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秦克江偏头看了她一眼,眉眼含笑:“你不是想他了。”
对于孟清苑的欢喜,秦陆焯的表情要冷淡许多。
他冲着两人看了几眼,说了句:“我回来了。”
好在孟清苑丝毫不在意,欢喜地跟着保姆进厨房,说是要亲自下厨做道菜。她如今养尊处优惯了,除非家里有什么喜事,才会亲自做饭。
“你跟我来书房。”秦克江见她进去了,就把人叫进了书房。
秦克江的书房极宽阔,整整一排书架,上面摆着的都是跟法律有关的书籍。而且很多书,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被翻过很多遍,并不是摆设。
墙壁上挂着一副书法,是秦克江自己写的。
人间正道是沧桑。
这七个字,笔力苍劲,锋芒内敛。
“秦部长,有事儿?”秦陆焯站在书房中央,单手插在兜里,浑身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懒散。
秦克江看着他这样子,当即斥道:“爸也不会叫了?”
秦陆焯没吱声。
不过秦克江也是见好就收,关于他们父子两的事儿,要真论起来,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他问:“交女朋友了?”
秦陆焯眉梢一挑,满是诧异。
倒是瞧见他这个表情,秦克江心里头有底了。他叹了一口气,说道:“按理这件事,不该让你知道。毕竟你警服早已经脱了,但是你找得这姑娘,跟你一样不叫人省心。”
今天方国辉打电话跟他说这事儿的,秦克江心里头是意外又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