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不知道这个方公子为何这般说,可是我真的没有,”裴玉宁这会是打死都不会承认的。
不过方孟衡倒是从她嘴里的穷小子,变成了方公子。
纪清晨冷眼瞧着谢萍如母女,真是恨不得好生惩处她们母子才是。可是唯一遗憾的是,除了方孟衡这个人证之外,再没有其他的证据了。
而谢萍如也是认定了这点,虽畏惧殷柏然的威严,却还是说道:“大皇子,方才方公子也说了,他是隔着花墙听的,这其中有些误会也是难免的。”
殷柏然深深地看了她们母女一眼,却对面前的秦二夫人说道:“秦夫人,今日老夫人的寿宴上,倒是叫您受累了。”
“大皇子说地是哪里话,”秦二夫人立即浅笑着说道,听到这里她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心底却又是庆幸。
之前谢萍如可是与她提过,想要与秦家结亲,当时她瞧着这裴玉宁乃是定国公的嫡女,相貌出落地十分字漂亮,几次接触下来,性子也不错地模样,便觉得与家里的大少爷相配。可谁知知人知面不知心,竟是这样恶毒地性子,这要是娶回家中来,岂不知乱家的根源。
秦二夫人心底简直就是喔弥陀佛,幸亏她家老夫人一直没点头同意,果真出事了。
“既然是误会,那今日之事便到此为止,毕竟今天是秦老夫人的大喜日子,”殷柏然淡淡吩咐道。
谁都没想到,殷柏然竟是这般轻轻地放下,曾榕气得便想起身上前理论。若是大皇子不想得罪这些权贵,那她便自个来。她可不怕这些人,便是闹起来,也是裴家丢脸,竟是养了这样恶毒的女儿。
纪清晨却是一把握住她的手臂,待曾榕转头的时候,冲着她微微摇头。
曾榕见她这般,还以为她是不想过多地为难地裴家母女,毕竟闹起来,只怕定国公府的名声都会受到牵累。
对面的谢萍如和裴玉宁都松了一口气,毕竟要是大皇子真的追查到底,就是谢萍如都没把握全身而退。
纪家人先离开的,殷柏然与方孟衡也跟着她们一块出了门。韩氏注意到方孟衡的腿,这才发现他走路虽说能瞧出与常人不一样,可是问题却不大。登时韩氏心底松了一口气,这会再瞧着方孟衡,便是丈母娘瞧女婿,越看越顺眼。
而之前因为方孟衡的腿闹腾地最凶的纪宝茵,这会却全然没注意到他的腿,她走在旁边,不时拿着眼去瞟旁边的男子。他个子比自个可是高了好多,她差不多只到他肩膀那处。他身上有着一股书卷气,整个人都给人干净清爽地感觉。
纪宝茵依旧还记得那日,他伸手将架子上的书拿了下来,他的手掌干净又白皙,指甲修剪地短短地。
“沅沅,”殷柏然低头瞧着不做声纪清晨,突然一笑,问道:“你相信柏然哥哥吗?”
纪清晨抬头瞧着他,认真地点头,殷柏然也是开心地她头上抚了下,柔声说:“我是不会叫你受委屈的。”
你小的时候,我还什么都不是的时候,我就不会叫你受委屈。
现在,就更不会了。
待他们往回走,因着前头戏台旁都是女眷,殷柏然与方孟衡不好过去,于是他们便在此告辞。
纪宝茵害羞地不敢抬头,却还是忍不住瞧瞧地拿眼去觑他。可谁知此时方孟衡也正在瞧她,两人四目相撞,登时一股说不出的感觉冲上了心头了。
曾榕方才虽听到了殷柏然的话,她也觉得以殷柏然的性子,不至于瞧见纪清晨被人欺负,就这么任人宰割。于是她上前,伸手拉着纪清晨的手臂,说道:“沅沅别害怕,顶多这家子人,咱们以后离地远远的。”
可是她刚说完,一旁地韩氏也点头,冷哼了声,“这还是国公府里的太太和小姐,可真是恶毒到一块去了。”
纪宝茵这会也点头,“我真是头一回见到这种说谎,连眼睛都不眨地人。”
只是曾榕再瞧着纪清晨的脸色,竟是有些不对,待一寻思,才恍然。
谢萍如和裴玉宁,一个是裴世泽的继母,一个裴世泽同父异母的妹妹。韩氏和纪宝茵是不知道的,可是纪清晨当着纪延生面前,喊出的那一句话,她可是听地清清楚楚。